第二节 (6/9)
都要丢掉这里。”丁一随声附和道:“对,你说弄什么肉,现在生产队养的猪,黑夜白天都有专人看守,像我们隔壁这老头,那双眼睛随时都盯着我们仨,总认为我们天生是小偷。同时还喂养一条跑山狗,这条狗聪明的很,只有主人喂食,他才吃,其他人给它喂都不吃,听说它还有狼性凶残,有一次,在大山里,猎人打中一只野猪,当猎人以为野猪已经死亡,腑下身子正准备检查,谁知野猪一口把猎人左手衔住,这只猎狗跑上去,把干瘪耳朵硬是撕咬下来,野猪不得不松口,猎人才捡回一条手。我们牛队长花几斤附子换回来的。”丁一原来说话有些中气不足,现在一说到肉,眼睛发光,中气十足。丁一坐到床边,王二坐在木椅子上,双手托住下巴,两个难兄难弟相对而坐。丁一用右手来回抠了抠头,头发较短,少量头发被抠得东倒西歪。他站立起来,伸出右手掌慢慢地向前方抬高,高到自己目光上,又略微下降,又略微升高。弄了几次,远看宛如他在向谁招手或挥手,说:“我想附近的几条狗已经被我们吃了,我想只有到华时队去看一看,有无合适的,我听说他们生产队有一只肥狗,并且生产队养狗之人,是一位瞎子。但这次我们不能帯刘春天,太危险。再说她知道我们粮食不够,还偶尔回家带点粮食。”随着他的话完,手也放下,好像他的手在强调所说重点一样,又好像他举起之手在指挥着大脑一样。王二脸上咀嚼肌往耳后收缩,眼睛一眯,开心地笑脸出现,说道:“我知道你小子,关心刘春天,但没有想到这么的关心,关心过分了哟。”同时手在丁一肩上轻轻地一推。丁一也笑道:“本来嘛,女娃娃被抓到,这一辈子就玩完。”他们两正在为方案争论不休,突然敲门声传入他们耳朵,他们立刻安静下来,都竖起耳朵,同时笑起,都用右手中指指着对方说:“是刘春天。”
刘春天进门后,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一直盯着丁一说:“你们太不够意思,有行动不叫上我。”王二用手掌在刘春天眼前左右晃动地嚷道:“好妹子,这里不仅只有丁一,还有我哟。妹子,你还是瞧瞧我嘛,还是给我用点情吧!我可受不了你们这样打情哟。”“哪里哟,我敢不看我们大名顶顶的大哥哥。”笑得弯下了腰,双手撑住下大腿,站立起来后,又用手指戳了戳王二。
最后,他们商量丁一和王二用炸药做成毛狗炸弹,通过它来把弄死狗,刘春天在屋里准备。
已经晚上十二点,王二帯领丁一向华时队走去。羊肠小路看起来明显比周边要发白些,明晃晃的,踩到上面有些滑。冷风从衣服的缝隙间钻进来,王二把破军大衣上的毛领竖起,感觉耳朵和颈部要温暧些,说道:“妈的,今晚哪里这么冷哟,脚板好像没有穿鞋子一样,直接踩到冰上,钻心地冷,全身没有一处有暧的地方,你也把你的军大衣领立起,要好些。”“好,太太冷了。”丁一说话结结不拉西,还有点颤抖。丁一肩上搭一个褪色军用挎包,包里有五颗毛狗炸蛋,还有一把军用刀。丁一说:“我们跑起来,太冷了!”“路面有一些霜,夹杂一点冰,路面滑得很,你更要小心,防止没有炸死狗而把你炸伤哟。”“知道,我会注意。”丁一边说边抬起腿,跑起来,跑得东倒西歪,弄得很狼狈。
连蹦带跑,丁一感觉到后面像有一群人在追赶,其实听到的是自己的脚步声,所以说人吓人吓死人。在这寂静的夜晚,感觉自己走了老远的路。丁一还沉浸在梦里,他想这时刻,刘春天在门外瞧了几次,她想你们走了这么久了,还不回来,她有种度时如过年一样的感觉,让人感到焦虑和担心。在安静的夜晚,突然听到“汪汪汪”急切的狗叫声,一个房间灯亮了,一位干瘪的咳嗽声和苍老的说话声音:“你这瘟狗又在叫什么”,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抱怨狗打断他的美梦。王二说道:“就这家吧!”丁一观察这家院子,院墙有一米七八高,在路边处有一扇铁门,他朝里瞧,正面有一排夯土墙平房,在平房中间有华时生产队白底黑字掉牌。
丁一从挎包里摸出一个浸有香味剂的小馒头,小心翼翼地把毛狗炸弹藏在中间。他轻轻地把它甩在狗的附近,狗叫声停止。王二说道:“老人认为是过路人,惹狗乱叫,这时狗没有叫,老人又睡了。”狗用它的鼻子对馒头反复闻,用前爪子拭探性刨一下,然后用舌头轻轻地舔一下馒,然后唅着馒头放在宅狗窝前,躺在地面上悠闲自得地吃起来,“澎澎澎”沉闷的声响,刺激他们神经,引起他们欢喜。狗轻轻也呻吟几声,腿弹了一下,就断气。
王二观察周围情况后,丁一踩到王二大腿上,爬上院墙,用铁锤把插立在院墙上的玻璃敲碎,手抓住院墙顶,轻轻地顺着院墙落地。他用脚踢狗,狗没有反应,把它装进一个塑料蛇皮口袋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