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5/9)
睛却盯着这群人唱道:“不要怕,不要怕,幺儿快快睡,爸爸妈妈在身边。”王委员话还没有说,但他的唾液已经到刘盛朋脸上,吼道:“我们不仅仅是简简单单割尾巴的问题,而且做火炮太危险,如果出事那是大事,你想你周围隔壁也要受影响,更何况你们是用炸药做火炮,比用火药危险多了,这涉及多条鲜活生命。”“王委员,我们知道私自生产烟花爆竹是违法的,你看我们家只有这几间房子,一眼都望到头。如果在做,你们一眼都看得出来。”他边说边擤鼻涕,把手在卡几布上衣擦抹一下,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包“大前门”香烟,从里面抽取几支,分别递给检查人员。“刘火炮,你少给我上眼药,你说你没有做,房间里这么多泥灰是从哪里来的。“这是原来做火炮弄的,我们历来是遵守公社各项之要求范模,主要是我这婆娘太懒惰。”“好,老刘我们走,算你运气好,你小子注意点,我们走着瞧,希望你真真没有做火炮。”王委员右手在刘公安背部向前轻轻地推,左手食指和中指对着刘盛朋说道。刘公安边往大门口边骂道:“李饼子,你这龟儿子,情报搞准确嘛,害得老子,半夜三更还上班。”王委员打着手电筒走在前面,一群人耷拉着头,他们吸着烟,远处看宛如萤火虫在野外一闪一闪,都不说话,仿佛是打了败仗的士兵,怨气写在他们脸上。
三
一个星期六的早晨,丁一还倦缩在被子里,梦见一桌好菜,有腊猪脚、香肠、回香鱼、红烧肉和烧白,更重要的还有一瓶沱牌大曲白酒,王二、刘春天和他三人喝得正有劲。王二说:“丁一,我们响应毛主席的号召,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已经二年了,每年年终能吃到一点点肉,但还不够我们塞牙缝,难得今天有这么多肉,而且还有酒,你必需喝二杯。不仅你要喝,刘春天也要喝,今天我们要喝得左脚碰右脚,你们说行不行?”刘春天目不转睛地望着丁一说:“二哥,你要关照小妹,我少喝点没有问题,主要看丁哥哥,他从来都没有喝过白酒,谁叫我们三个是同命相连。”她的脸慢慢变得不自然的红,头上的马尾巴也慢慢地往上翘,脑袋慢慢地垂下。丁一眼光悄悄地瞟向刘春天,但眼睛马上转向王二说道:“喝,尽管我第一次喝酒,但我还是不怕你们。”刘春天穿着一件兰色小花园领衬衣,米黄色毛衣,外穿一件灰白色列宁装,衬衣领外翻。但丰满的乳房把衣服向外顶起,宛如两个蓝球放在胸部。厚厚地富有弹性的红嘴巴,宛如磁铁一样深深地吸引丁一那双眼睛,搅乱他那颗乱跳狂跳的心脏。
“嘭嘭嘭”中夹杂“丁哥、丁哥、快开门、你这个懒虫,太阳照屁股了!”一个女孩爽朗的声音,把丁一从睡梦中拉回现实。他用手揉揉眼睛,慢慢睁开双眼,竖起耳朵认真听,没有错,是牛黄在喊他。他心想你叫你的,我再睡一会儿,心里对牛黄不满,她打断了他美梦。声音太大了,丁一想还是起床,对着门说:“牛黄,大清早,你在喊魂吗?”“快开门蛮,有重要事给你说。”他穿好衣服,看到枕巾大半部分都被唾液濡湿,他把枕巾拿到手里,凉晒在木椅子靠背上。
他开门后,一股刺骨的冷风涌进来。他打了一个寒战。牛黄胖嘟嘟的脸上,各有一坨酒红色分别印在左右脸蛋中心,两个粗鞭子在她的背后不安分地跑来跑去。她进屋直接坐在木椅子,一看到枕巾,眉毛和鼻子皱到一起,说道:“你看你有好懒,这枕巾已经有很大一股味道。”丁一伸了一个懒腰,右手掌摸着张开的嘴巴,并轻轻拍打几下,说:“有什么重要事情!快说。”“我爸说,你那事有戏了。“真的吗?”“请你把吗字去掉,我本公主亲自出马,能办不存吗?请不要怀疑我的能力,今晚我爸五十大寿,一定要来哟!”牛黄突然站起来,垫起脚,双手抱住他颈脖子,发烫嘴唇已经和丁一的嘴唇紧密接触一起。牛黄像一阵阵漩风一样,就回家了。丁一还没有反应过来,还愣在那里,把他的心思拉回前几天的一个夜晚。
那天晚上,奇冷,丁一躺在床上烙大饼,反来覆去睡不戳,手脚冰凉,肚子咕咕咕地叫,口腔分泌的唾液吞下,口腔分泌增加得更多,胃酸分泌过旺,心里发慌。秋收后,生产队给知青每人分配半年口粮三十斤糙米,二十斤玉米,五颗白菜和五斤红苕,到现在早己见底。他们煮的稀饭,确实是稀饭,一碗饭里只有十几颗米和少量玉米面。他想今晚无论如何想搞点肉来吃才能熬过这漫长冬天,这时敲打门的声音响起。他立马打开木板门,王二站在门口。丁一急急忙忙地把他拉进屋,说道:“王大哥,我正要找你,你知道近三个月连肉星沫都没有看见,你看我这脚都变胖了(水肿病),鞋子也变小了,现在我们也是弹尽粮绝,喝完粥,几泡尿后肚子里没有留下一点痕迹。”王二擤擤鼻子,用手梳理头发道:“丁老弟,如果不想点办法,只怕我们仨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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