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7/9)
,用一根鞋带绳扎紧。他扛到肩膀上,到院墙下,用一根粗绳子一端一拴着蛇皮口袋中间,他用力把绳子另一端甩过院墙。在院墙外,王二抓住绳子用力一拉,蛇皮口袋缓缓升起,越过院墙。丁一找到一个櫈子,他踩着櫈子翻过院墙,他们立刻背起死狗开跑。
大概走了有半小时,听到远处有人喊:“抓贼娃子,抓贼娃子。”他们往后瞧,好像似有一群人,打着火把,焦急也追赶他们。他们不敢大意,走小路,走到离他们住屋不远的干枯河滩地,停下来。他们把蛇皮口袋埋在已经提前挖掘的一个坑里。在冬季,涓涓细流的潼江水中,他们洗净手上污迹,尽管冷得上牙撞下牙,但内心很瑜悦,感觉今夜真好!
丁一与王二回到生产队保管室,远远地看见刘春天在屋前走来走去。刘春天瞧见他们安全回家后,迎上前问道:“如何?弄到了吗?”“快回去睡吧!你知道他们可能要到家里搜。”王二说道。丁一说:“春天,我们走的时候,给你说的事安排好吗?”“你们放一百二十个心,把东西都藏大槐树洞里。”“那就好!”
丁一刚刚躺在床上,与其说是床,不如说是一堆干稻草,上面铺一张一沾满污汁的灰布。他的脑袋里宛如回放电影一样,回想今晚所作所为,搜索是否有遗漏的细节。他的内心对他说,没有,没有,一切顺利!但是,他感觉这次不像过去那样内心踏实,心总是有点慌。
一阵阵杂乱无章的脚踏声,由远及近,“汪汪汪”狗叫起来,他知道到他们来到保管室。他习惯地眯着眼睛,假装已经深睡。“咚咚咚”粗暴的敲门声里掺杂噪声,这噪声是一群人在与一个老人争吵。
刘春天打着呵嗨道:“谁?”“嘎吱”双扇大木门开一条缝,她向一堆陌生人拥在门口,吼道:“你们是谁呀!我从来不认识你们,要干做什么?”这时一个老大爷走到门缝前,说道:“春天,不要怕他们,他们生产队狗丢了,怀疑你们知青偷了他们狗,前来搜找证据,你把丁一和王二俩小子喊起来,不让他们进去。他们华时队东西丢掉,跑到我们队来找,欺人太甚。我找牛队长来,看他怎么说。”
牛队长带着几位民兵走到生产队保管室门前,他上身穿着一件浅红色圆领毛衣,外披着一件羊毛绿色大衣,嘴巴里叼着一根香烟。烟头宛如天上的星星一闪一亮一样,把他满脸横肉衬托得阴森可怕,他用粗厚的手,把围在保管室外面人往旁一推,粗暴地吼道:“你们要干啥!这可不是撒野地方,是我们火炮街,要撒野给我滚回华时随便你们耍横。”“牛黑娃,你少在这里说横话,火炮街也是社会主义,属于毛主席管理的地方,不是你的地方。”他转过身对牛队长大声嚷道。牛队长向前走到孙队长面前,左手抓到他的衣领,右手紧紧握住拳头,停在空中,对准孙队长头仿佛随时要落下一样,说:“你孙猴子也敢在我面前放肆。”俩拨人群霎时爆发,宛如一锅沸水一样,水在锅里乱舞。在这关键时刻,一位满面红光,穿着中山装中年人,右手在空中举起,大声喊道:“都住手。”大家的眼光都聚焦他身上,都叫道:“牛委员,牛站长。”“你们不要上敌人的当,我们都是毛主席的民兵,有什么事大家都好商量,不要揎拳出腿。”孙队道:“牛委员,今晚我们生产队狗被人偷了。大家都知道,自从知青下放到我们公社以后,不是丢这样,就是丢那样,所以我们怀疑是他们偷了我们狗。”“你们有什么证据吗”“我们就是来找证据。”“孙队长,我不是偏向我儿子牛队长,今天你们确定做得不是很好,你要搜查他们,也要通知一下我们生产队吧!”“牛天军,你也有不对的地方,你的脾气也要改一改,你现在是领导,是队长,同志们都看到你的。”牛队长瘪着嘴巴不情愿地放下手。“小丁,你们说这件事是你们干的吗?”牛站长和善向小丁问道。“肯定不是我们干的,他们欺人太甚,凭什么搜我们屋,有证据直接把我们捆绑到公社,由公社随便处理。”丁一他们仨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好,小丁身正不怕影子歪,让他们搜吧!”
孙队长帯人进入保管室,保管室空荡荡的,右边有三间由灰砖隔成的小房间,刘春天在中间,进门右手边是丁一的,最后一间是王二的。他们分别成三组人进入三间房仔细搜查,他们眼睛不停地转动,掀起被子,打开箱子用手对衣服进行认真检查,揭开锅盖,用鼻子闻,同时也向空气嗅。“找到了!”大家的目光都投向喊叫之人。孙队长问道:“找到什么了?”“队长,你看这是什么?是炸药。”队长小心地打开一个较小的白纸包,一种红色的粉沫,他们宛如狗找到一块肉骨头一样兴奋。“牛委员,你看这是什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