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获麟 (2/5)
nbsp; “没有什么意思。”
刘据摇摇头,表示随口一问而已,继续道:“长安的乱商怎样了?”
“回上君,大多乱商被抓住,廷尉署问出了不少作奸犯科的事,已经派出人将之抄家、族株,仍有一些乱商在逃,如临邛铁商程郑,在廷尉署讯问中,得知程家世代与西南夷互通有无,或涉通敌叛国之事,但已遣有司将之族株。”张汤肃穆道。
自他掌管廷尉署以来,所有犯人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还会拔出萝卜带出泥,将有罪、受惠之人一网打尽。
此次引动长安物价波动的商人,基本没人能跑掉,之所以是基本,因为真让那程郑跑了!
程郑畏罪而逃,但不是往外跑,而跑去找陛下了,有陛下庇佑,程郑暂时死不了。
作为代价,张汤抄了程家,还夷了程家三族,程郑是活着,但钱没了,人也是孤家寡人。
凡是有心之人,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刘据又望了眼胡巫,颔首说了句,“甚好。”
随后,见母亲的凤舆到来,立刻迎了上去。
张汤站在原地,望了望上君的背影,又瞅了瞅胡巫的蹦跳,似乎明白了什么。
凤舆下。
刘据一拜到地,动容道:“儿臣参见母后!”
“我的儿啊。”
卫子夫一把将刘据揽入怀中,抚着他的头和脸颊,凤目中泪水在打转,“高了,瘦了,黑了,像个男儿了。”
作为一个母亲,每每想起丈夫那句子不类父的话,心就隐隐作痛。
她知道,一切都是由于自己不受宠了,才让儿子也受到了牵连,一别数月,那一个个夜里的辗转反侧,其中煎熬无法对人言。
再见儿子时的心疼之余,还有一句想对丈夫,想对天下人说的话,谁敢再说吾子不类父?
不知为何,刘据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平静,依偎在母亲怀中,仿佛所有都不重要了。
爱你,母亲。
随同而来的中、外两朝官吏纷纷侧目,当国以来,上君向陛下的旧政发出了挑战,引领了数项重大政令改变,身在北军中,每旬都会与丞相府来人交谈,诏见两朝重要官员,做出了文治和武功的所有重大决策,从未表现出恐慌或惊惧,甚至没发过脾气,此等自持和镇定,令很多公卿、列侯、宗室大臣都备感震惊。
当国秉政的储君就如同回归故园一样,无论是为臣民做事,还是纠正陛下过失,上君都表现出相当的尊严、雍容,并且很明显乐在其中。
此时此刻,所有的人忽然发现了上君的“弱点”。
如果……别如果了,没有朝臣愿意见到上君发怒的模样,大司马卫青、冠军侯霍去病就在旁边守着,北军十二将也在后面眈眈着,连最外围的丞相府,都不是众人能应对的。
所有人都知道,大汉正面临一场真刀真枪的抉择,要么是一场有序变法,借助这场变法,和平却也迅速地脱离旧政的轨道,要么就是一场激烈且无序的变化,一场掀起棋盘砸中对方脑袋的变化。
孝景帝之后,理该如此。
众人不知为何,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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