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子初 (3/3)
留下一种难以言喻的怅然若失感。
他们究竟是意外入局的不速之客,还是是执子之人手中的棋,早就被算计在内了?
夜漓忽然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鹤青与她面对面躺在一起,亵衣微敞,黑发披散,睫毛纤长浓密,随着轻柔的呼吸微微颤动,在夜色的映照下,原本英挺的轮廓变得柔和了不少,额前的些许碎发凌乱地搭在眉梢,与白日里清风霁月,一本正经的样子很不同,此刻的他在睡梦中卸下所有防备,周身散发着令人安心的气息,让人莫名想与他亲近。
夜漓咽了咽口水,虽说她与鹤青同吃同住惯了,但鹤青晚间通常都要打坐练功,而夜漓一沾枕头没多久就睡过去了,素日起得又比鹤青晚,鸡叫三遍了,她还赖床呢,眼前这番景象可不是时常都能见的。
她正心猿意马,却被屋外的打斗声扯回思绪,警觉起身,见鹤青还睡着,也没吵醒他,匆匆披上外衣就出去了。
时丑末寅初,屋外一片漆黑,只那一弯嵌在黑幕里的朔月,还顽强地发出些许光亮,风拂过树叶,萧萧索索,树影如鬼影,白日里的寻常小院,这会儿竟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肃杀之意。
这时,两个身影飞上屋顶,一阵乱斗,双方出招都极为狠厉,刀剑相交之声不绝于耳,利刃所过之处,气流都被劈开,巨大的冲击力四散开,若是定力差一点,根本无法靠近,那二人中一个身量矮小,另一个则裹着一身长袍,蒙面斗笠,周围的诡异气场,便是从那斗笠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夜漓身受拘魂咒被困在这具肉身上,魂力施展不开,仍想勉励一试,翻手变出她的魂器,飞身跃上屋顶。
身形矮小的便是那领了“勇”字牌和“北”签的大食怪羽飞,他怎么大半夜回国师府,还来这别院?莫非是发现了些什么?
夜漓记得他是单独行动的,那与他厮杀的是谁?凭她的直觉,眼前的这个应该不是普通的“人”,但从外观看,除了斗笠长袍裹身,看不清长相之外,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异常之处。
斗笠人出招悄无声息,一柄看上极重的铁绣剑,在他手里仿佛轻若无物,见夜漓飞掠过来,他须得以一敌二,非但没有丝毫惊慌,反而有种猎物送上的兴奋,招式疯狂凌厉,大开大合,每一次挥砍都带着千钧之力,且一味进攻,完全不防守,让对手没有还手之力,剑走偏锋,剑身如灵蛇般游走,招招直达要害,剑影重重叠叠,眼花缭乱,难以招架。
“他是什么人?”攻防间隙,夜漓问羽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