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新盟友 (2/8)
是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低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嗯”。这声回应,与其说是赞同,不如说是一种确认,确认他们还活着,确认这条用同伴生命铺就的道路,必须走下去。
“数据,”叶舟继续道,他的语气更像是在强迫自己从情感的泥沼中挣脱,回到冰冷但安全的理性分析层面,这是他能抓住的救命稻草,“‘建筑师’的模型,那个异常变量……所有的交叉验证和排除法,最终都指向一个明确的地理坐标——南非。一个表面上进行公共健康研究的、高度保密的遗传学研究所。这是我们目前唯一的、也是最清晰的线索了。”他伸出手指,在屏幕上的南非地图位置点了点,那里被一个红色的标记醒目地圈出。
“怎么去?”艾莉丝终于抬起头,开口问道,她的声音冰冷而务实,不带任何多余的情感起伏,这是她多年来在生死边缘形成的、应对巨大痛苦的本能方式,用绝对的任务导向来冰封内心的波澜。“我们现在是全球头号通缉犯,叶舟。不是某个地区,是全球!”她强调着,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不知是针对这荒谬的处境,还是针对他们自身的渺小。“每一个机场、每一个港口,甚至每一个主要城市的交通枢纽,都可能贴着我们的脸,印着我们的名字。‘守望者’和那些被他们操控、或与他们合作的各方势力,正像嗅到血腥味的猎犬,编织着一张覆盖全球的天罗地网,追踪着我们最细微的踪迹。我们连安全地离开这座荒山都难以做到,更别提跨越大陆,前往遥远的南非。”
这正是他们面临的、令人绝望的现实困境。全球警报系统已被最高权限激活,他们成了所有不明真相者眼中的****、窃取机密的叛徒,成了“守望者”完美嫁祸的替罪羊。他们原有的、赖以周旋的资源渠道——艾莉丝所属的、关系网络复杂的波西米亚石匠会;特蕾莎能够调动的、深植于梵蒂冈古老体系中的隐秘线路——要么已经因为内部的清洗或背叛而彻底中断,要么变得极度危险,任何联系都可能成为自投罗网的信号。他们像两只被困在巨大蛛网中央的飞虫,任何一点细微的动弹,都可能惊动潜伏在暗处的捕食者,招致灭顶之灾。
就在这绝望的阴霾几乎要将最后一丝光亮吞噬之时,叶舟手边那台属于特蕾莎的、经过多重特殊加密、外壳还带着战斗留下划痕的卫星通讯器,突然发出了一阵极其微弱、与常规警报或信息提示音截然不同的蜂鸣。那蜂鸣断断续续,能量似乎随时会耗尽,但它顽强地遵循着一种奇特的、带有明确意图的节奏——三短,三长,再三短。
SOS?国际通用的求救信号?
不,不对。叶舟猛地一怔,一股微弱的电流感瞬间窜过他的脊髓。这个节奏……虽然类似,但细微之处存在差异,而且其中似乎蕴含着某种更古老的韵律。他飞快地在自己的平板电脑上调出资料库,那是他们之前在威尼斯,与那位蔷薇十字会的老历史学家牺牲前,于枪林弹雨中匆忙交换的、极其有限的信息中的一部分。其中有一份关于历史密码与隐秘联络方式的附录,里面提到过一种起源于中世纪玫瑰十字会内部的、基于摩斯电码但又经过独特变体的、用于核心成员间在极端情况下确认身份的联络信号。
他屏住呼吸,对照着记忆中的模糊印象和屏幕上滚动的资料,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撞击着胸腔,发出擂鼓般的声响。这个信号……经过仔细比对,其长短组合与间隔模式,与资料中记载的蔷薇十字会最高级别紧急识别码高度吻合!这个信号意味着三层含义:“友军临近”、“安全信道已建立”、“请求紧急回应”!
“艾莉丝!”叶舟抑制住内心的激动,压低声音呼喊道,同时将通讯器的屏幕迅速转向她,手指因紧张而微微颤抖。
艾莉丝如同被惊醒的猎豹,瞬间从那种自我封闭的冰冷状态中脱离,全身肌肉绷紧,凑过来仔细分辨那信号重复出现的模式。她的眼神变得锐利如刀,仿佛要穿透这微弱的电子信号,看到其背后隐藏的真相:“蔷薇十字会?他们……还有组织力量存续?那个老头子他……”她的话语戛然而止,脑海中闪过那位在威尼斯古老图书馆中,为了掩护他们携带关键信息撤离,毅然选择启动自毁装置,与追兵同归于尽的、学识渊博且充满智慧的老人,心中一阵尖锐的抽痛和敬意涌起。难道,他的牺牲并非这个古老组织的终点?
“很可能是他们的残余力量,或者某个一直潜伏的、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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