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古刹 (3/4)
只要是王爷你说的,我坚决执行,绝对一句废话没有。”
他不就是想借着自己的身份来搞太子么,自己本也就是被迫死掉的人。如果刚好能借此弄清追杀自己的人,说不定也就能顺便把仇给报了,也省得到处躲躲藏藏。
拿一个世家女的身份来搞掉一国太子,这买卖不亏。
然而,对面的人却显然是理解错了她的意思。
那张过分完美的脸上,往日常见的笑意此刻淡至无形。
谢从安才觉得奇怪,对面已经问道:“你确定要拿自己的自由来换他们?”
这语气没什么问题,尾音却轻飘的有些古怪。房内似乎瞬间有力量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诡异的感觉让她不得不来回想了几遍,最终才点了下头,甚至补了几句来显示自己的诚意:“要命也行。”
对面望来的目光中有着一瞬的凝滞,只可惜这次因为心虚而东张西望的谢从安又错过了。
待到日后真相大白之时,想起此刻,她不禁扼腕叹息。
可也只能怪这只良狐狸太好看了,她实在是不敢直勾勾的盯着瞧,生怕自己会被对方勾了魂。
后续再想,分明也没什么好担心。这种情形之下,结果都还是一样,不论什么条件,她肯定会全盘应下的。
对这个良王,她有无数吐槽埋在心里,连提也不好提。毕竟对方身份使然,而且身边的这个醋坛子也不好哄,若被他听见什么,少不得又要有麻烦。
*
谢从安坐在空阔的院子里,望着天空,百无聊赖,只能耍着手指头玩。
身旁的栏杆上倚着个和她一样脸上写着无聊、正在望天发呆的小男孩。
他瘦的见骨,肤色晒的黢黑,衬着一身簇新的绫罗,还是那种熟悉的违和感。正是曾在长宁湖的寒潭洞里救过她的那个哑小子。
谢从安静静的看着他踢了会儿脚尖。虽然未琢磨明白良狐狸的用意,一场虚惊的感觉却让她这会儿只想笑。
假山石上摆着好多个点心盘子,里头全是各色的精致糕点。口味如何不知,但那样子看起来实在像是哄小孩的东西。
她端起一盘栩栩如生、神态各异的小兔子递了过去,“你母亲现下如何了?”
哑小子看着一笑,正要去接,忽然收手面向她背后。
谢从安回过头去。
是守院子的老人来了。
对方的腰背微微佝偻着,身上还是那套不新不旧的衣袍。似乎自见到他起,这个造型就从未换过。
……大概衣柜里都是一样的款式。
谢从安默默吐槽。
明明是个老态龙钟的人,眼中偏有股子精明,与当年的谢广比起来也不遑多让。而他本人也是难骗的紧。
这都进来三日了,她还是被关着,逃不出去。每天对着这个不定时会出现的人,就连半点信息都问不出。
“您来啦。”
谢从安跳起来拍了拍裙子,朝他作揖。对方不慌不忙的还礼,冲着哑小子一个比划,示意他到前厅去。
“干嘛呀,我也去。”谢从安说着就要跟上,却被老人拦住。
谢从安有些为难的看着身前的手臂。
若真打起来,会不会显得自己太不敬老了?况且老人家对自己挺好的,什么吃的喝的全都满足,昨日还给了两壶春花秋月呢……
犹豫的这一瞬,对方开口道:“姑娘可想好了?”
“想什么?”
谢从安一脸茫然,总觉得这话好像在哪听过,心间猛然浮现那张狐狸脸,连忙换上了笑,“我这人忘性大,您不如好心提醒提醒,我究竟该想些什么?”
对面一眼看穿,半分要搭理她的意思也无。老人眼观鼻鼻观心,叠着双手在面前站着,纹丝不动。
谢从安这才明白了。
原来送哑小子过来是表个诚意。看来这拖延的法子也用不得了……
她瞄了眼前厅,忽然发觉了一道鹰隼般的犀利目光。谢从安被吓得连连后退几步,捂着胸口道:“您老是不是懂读心术啊……”
老人依旧无话,只是仍旧恢复了方才的那副模样等着。
……不知道以后某人老了,是不是也是这个模样。
谢从安按下无奈,心间却豁然明朗,笑嘻嘻道:“婴癸。我选婴癸。”
*
送走了人,谢从安便依旧待在院子里,支着两手坐在那假山石上,翘起脚尖,随着哼唱的小曲儿不停摆动。
她此刻的心情并不似看上去的那般好。
这几日关切情急,竟然忘了白莲花和哑小子或许都是良王的人。她若要人,自然还是要自己的人才对。若猜测为真,良狐狸正是用人做事的时候,应该不会随意处置属下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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