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零落如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4/5)
br/>众清兵见自己上司长官将一条长枪舞得如龙出海,如龙入九霄,有时似乎犹有苍龙在吟,如入无人之境,竟而将一条长枪舞得出神入化,让人叹为观止。不由得都为这傅传书喝彩,而对袁承天的《国殇剑法》则置若罔闻,如视不见,虽然《国殇剑法》更加一筹,奈何他是忤逆朝廷的乱党,所以便是心中赞佩,口中却也不可以说出来,否则长官颜面何存?
戴复古见这袁承天施展这《国殇剑法》古朴之中透着心中愤懑更有壮志难酬的浩叹,尤以那几式剑招“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最为凌厉悲凉,天地之间起了阴风,白昼之间忽然变作漆黑,忽又天雷滚滚,于这阴雾苍茫中仿佛又见那为国战死的士兵,他们又自活转来,与敌人再自厮杀,仿佛英灵附体,而袁承天又以剑引之,其势不唯不大,一时之间悲凉杀气充塞于天地之间!天地有正气,浩然亦存之。正道在何方?长剑去留存!踏碎山河路,回首已是秋。但愿心长存,乾坤有我名?袁承天手掣长剑,仿佛引导神灵。众人都身罩阴气苍茫间,人人迷离其间,但觉心志已失,不受控制。其实这是天气偶然所变,只是不常有,因为世人少见为怪,便以为这袁承天果是天上天煞孤星降落凡尘,以至有此能为!袁承天见大师兄似乎力有不逮,堪有败迹,心想:自己何苦为难于他?只有行借刀杀人之计,使大师兄可以全身而去,回去又可以交代差事,不至于为皇帝斥责!他于苍茫之中见到那戴复古正在那低首想着什么?心想:这便是机会。他移行换步于旋踵之间已到了他身周。待他惊觉想要还手之时,已足迟了。只见袁承天剑交左手,右手于间不容发之际点他背后命门诸穴,让他手不抬,口不能张,只是双腿可以走路,因为他要行要挟之事以脱重围!
他随之长啸声中苍茫雾气四下散去,众官兵此时但见这位丐帮长老戴复古为人所制,显得十分狼狈。袁承天此时已抛去长剑,以右掌抵他命门穴,只要他敢长声或者有什么企图,那么自己右掌只要内力轻轻吐出,击中命门大穴,那么这戴复古便非死不可,想来他也不可敢忤逆自己的行为,只有言听计从。傅传书见袁师弟出此下策,也是为他的计谋称赞,这样一来他们便不会再行残杀,因为若论真实本领只怕他傅传书未必是其对手,自己总然处于不利地步,现在好了他手中有了丐帮传功长老,便可以喝令官兵后退,自己可以安然无样地走出去,可说是两全其美,免了师门师兄相残为江湖人士所诒笑,可说袁师弟这步棋走的甚好!
戴复古此时说话不得,只有为袁承天所迫,走出清兵包围。傅传书也佯作大仁大义,喝令众官兵不得私自行事,否则这戴长老便有性命,于摄政王那里不好交代。这话也合乎其理,全然是为了这戴复古的性命安危着想,也不无道理。可是在这戴复古耳中听来全然是虚情假义的话,因为他老早便看出这袁承天不欲与这傅传书生死以之,因为可见他心中顾念师门同谊,不愿相残,他便出此下策,以自己为要挟,迫清兵和傅传书退让;而傅传书则顺水人性地接了下来,让这戴复古看不到他们同门相残的情形。戴复古想到自己竟被他们二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心中肺都要气炸了,心想:好你们两个人,将来我有不死之时再行了帐,决然不会就此罢休!
众清兵见这袁承天挟迫着这戴复古走出重围,看着袁承天从他们身边施施然走过,虽心中有气,却是无法,因为上司有命,任他们谁也不敢忤逆上司,所以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出去。戴复古想要全力反击,怎耐全身施不出气力,因为命门穴被人拿住,所以丝毫无有反抗之力,心中亦是沮丧之极,心想:岂难道自己一世英名竟要毁于人手,自己以后还如何在丐帮自处?一时之间懊恼不己,却是无法。
走出里许,袁承天这才放脱了手,然后恭敬如仪道:“戴长老,在下多有得罪,还望海涵!”戴复古一得自由,便要出手,可是稍一运气,但觉体内之气息已不受控制,四下游力,自己想要反击却是无能为力,只有看着袁承天扬长而去,待要追赶已是望尘莫及,心中不禁长叹:我堂堂丐帮传功长老,今日竟挫败于这姓袁的小子手上,也真是无能!这时有人用手拍他肩臂。戴复古一受惊吓,不加思索甩手出招将后反击了出去。他身后之人本要张口说话,不意这戴复古出手已至,于是亦是出掌相还,耳中之听“啪”地一声响亮,两人均后退几步。戴复古刚要发作斥责是什么奸邪小人偷袭暗算,却见身后之人却是九门提督傅传书,正冷冷地看他,眼神之中分明透露着责怪之意。
戴复古虽在丐帮是为传功长老,地位尊崇,然后到了京都投于摄政王府,那么便是朝廷中人,便受朝廷律法约束,不能再如先前闲云野鹤,无拘无束,所以身在官家不自由!今日他见傅传书也要行礼恭敬,因为人家可是九门提督——威权所在,不得不小心应付,谨慎行事。傅传书知道自己适才背后拍他实在出于唐突,也难怪这戴复古要出手反击,这也原怪不得他,便笑道:“戴长老,适才在下多有唐突勿怪勿怪!”戴复古道:“标下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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