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州残灯,案底疑云 (3/6)
个吐蕃蛮子,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等我明日再派些人去就行了。”
“明日?”江寒冷笑,“等明日,瓜州的百姓恐怕都要被吐蕃人杀尽了!张淮鼎,你忘了你哥是怎么守河西的吗?忘了归义军的使命吗?”
“你敢教训我?”张淮鼎猛地站起身,指着江寒的鼻子骂,“我是节度使,我说了算!你不过是个防御使,也敢管我的事?”
王怀也站起身,阴阳怪气地说:“江防御使,看来你是对节度使不满啊?要不要我给长安写封信,让陛下评评理?”
江寒看着眼前这两个狼狈为奸的人,心里涌起一股绝望。他知道,和张淮鼎讲道理是没用的。他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时,留下一句话:“你若不出兵,我就亲自带我的人去瓜州!”
当夜,江寒带着自己麾下的两千士兵,奔赴瓜州。陈武和其他张淮深的旧部也偷偷赶来,加入了队伍。他们在瓜州城外与吐蕃游骑展开激战,厮杀了整整一夜,终于将吐蕃人击退。可士兵们也伤亡惨重,两千人最后只剩下一千多。
江寒站在瓜州的城墙上,望着远处的沙海,心里充满了疲惫。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长安的宦官虎视眈眈,河西的内部矛盾重重,而那个风雨飘摇的大唐,早已自顾不暇。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匆匆跑来:“江防御使,沙州传来消息!张淮鼎死了!”
江寒猛地回头:“什么?怎么死的?”
“听说他昨夜饮酒过量,突发恶疾,死在了府里。”士兵的声音发颤,“现在王怀和索勋正在府里主持大局,还说要推举索勋当新的节度使!”
张淮鼎死了?江寒的心头一震。他虽然对张淮鼎不满,却没想到他会死得这么突然。是真的饮酒过量,还是被人暗害?联想到王怀和索勋的勾结,江寒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立刻回沙州!”江寒下令。
当他带着士兵回到沙州时,节度使府已经被索勋的人包围了。索勋穿着一身崭新的甲胄,站在府门口,脸上带着得意的笑:“江防御使,你回来得正好。张节度使不幸病逝,我受王监军和众将领推举,暂掌归义军节度使一职,还望江防御使多多辅佐。”
江寒看着索勋,又看了看他身后的王怀,心里明白了——张淮鼎的死,一定是他们的阴谋。可现在,索勋已经控制了沙州,手里还有王怀这个长安宦官当靠山,他若是反抗,只会引发更大的内乱。
“索节度使。”江寒拱了拱手,语气平静,“只要你能守护好河西,善待归义军的将士和百姓,江某自然会辅佐你。”
索勋没想到江寒这么轻易就妥协了,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好!江防御使果然识时务!放心,我定会让河西重现往日的繁华!”
江寒没有说话,只是走进府内。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妥协。索勋的野心绝不会止步于节度使,而王怀也不会真心帮助河西。河西的风雨,才刚刚开始。
索勋篡权的第三年,沙州的雪下得格外早。
江寒立在归义渠旁,看着渠水结起薄冰,心里一片冰凉。这三年来,索勋在王怀的支持下,大肆打压张氏族人,剥夺归义军旧部的兵权,甚至与回鹘人暗中勾结,用河西的丝绸换取回鹘的战马,全然不顾百姓的死活。沙州的百姓们又开始过起了苦日子,街头巷尾,再也听不到《凉州曲》的歌声,只有一声声无奈的叹息。
“江兄,您真的要看着索勋把河西毁了吗?”陈武走到江寒身边,声音带着恳求,“张氏的族人都在等着您出头,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立刻就能集结兵马,推翻索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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