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度之死 (4/7)
尺脱手而出,直取王守澄的面门,“你们伪造圣旨,杀害张节度使,还有脸叫人拿下我?”
王守澄身边的护卫立刻冲了上来,手里的刀对着江寒劈来。江寒侧身避开,铁尺横扫,将几个护卫打倒在地。李旬趁机想跑,却被江寒一脚踹倒,摔在地上动弹不得。
“说!是谁让你们杀张淮深的?”江寒的铁尺抵在王守澄的脖子上,声音冰冷。
王守澄脸色发白,却还嘴硬:“你……你别胡说!张淮深是被哗变的士兵杀的,与我们无关!你再胡来,就是谋逆!”
“谋逆?”江寒的铁尺又逼近了几分,“你们杀害朝廷命官,伪造圣旨,才是真正的谋逆!今日我就要替张节度使,替归义军的将士们,清理门户!”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一群禁军冲了进来,将雅间团团围住。为首的禁军将领对着江寒喊道:“陛下有旨,江寒擅闯醉仙楼,殴打朝廷命官,即刻拿下!”
江寒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是王守澄早就安排好的。他想反抗,可禁军人数众多,而且手里都拿着弓箭,只要他一动,就会被乱箭射死。
“拿下!”禁军将领一声令下,几个禁军冲了上来,将江寒按在地上,夺走了他腰间的铁尺。
王守澄整理了一下官袍,走到江寒面前,居高临下地说:“江寒,你太天真了。在这长安城里,陛下的圣旨,也未必有我一句话管用。你想为张淮深报仇?下辈子吧!”
江寒被禁军押着,走出醉仙楼。外面的雨还在下,冰冷的雨水打在他的脸上,像是在嘲笑他的无能。他望着宫城的方向,心里充满了绝望——他以为来到长安就能查清楚真相,就能为张淮深报仇,可没想到,长安比河西更黑暗,这里的人,比吐蕃人更阴险。
就在江寒被押着走向禁军大营时,一辆马车从旁边驶过。车帘掀开,一个熟悉的身影探出头来——是苏衍。他对着江寒使了个眼色,然后悄悄塞给了他一张纸条。
江寒趁着禁军不注意,将纸条攥在手里。到了禁军大营,他被关进了一间牢房。牢房里阴暗潮湿,墙角长满了青苔。他摊开纸条,上面是苏衍的字迹:“今夜三更,我会来救你。张淮深之死,并非王守澄一人所为,陛下也知情。”
陛下也知情?江寒的心头一震。他想起那位年仅十七岁的皇帝,想起他在宫门外远远看到的身影——那个穿着龙袍,却显得有些懦弱的少年,难道真的默许了王守澄的所作所为?
深夜三更,牢房的门被悄悄打开。苏衍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套禁军的衣服:“江兄,快换上,跟我走。”
江寒跟着苏衍走出禁军大营,钻进了一辆马车。马车在长安的街道上疾驰,苏衍才缓缓开口:“江兄,你知道吗?张淮深死后,陛下不仅没有追究,反而立刻下旨,让王守澄推荐的人去河西接管归义军。我在鸿胪寺翻到了一份密诏,上面写着‘归义军兵权过重,恐生异心,宜除其首,分其部’。”
“所以,杀张淮深,是陛下的意思?”江寒的声音发颤。
苏衍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神色:“陛下登基才两年,一直被王守澄等人把持着朝政。他想夺回权力,就必须掌控兵权。河西的归义军有五万之众,是朝廷最大的外军。陛下担心张淮深势力太大,不听朝廷号令,所以才默许王守澄杀了他,然后派自己人去接管归义军。”
江寒靠在马车上,闭上眼睛。他忽然觉得很可笑——张淮深十年守河西,对朝廷忠心耿耿,年年求册封,可最后却死在了自己效忠的皇帝手里。而归义军的将士们,还在河西浴血奋战,守护着大唐的土地,却不知道他们守护的,是一个多么冷血无情的王朝。
“那现在怎么办?”江寒睁开眼睛,目光坚定,“我不能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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