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4.猪杂粥 (1/6)
天汉香米本就以香气闻名。
它是一种极具穿透力的、清冷的甜香,仿佛一把晒干的茉莉花里混着新鲜兰花蕊的香。
文火慢熬,米粒开花,熬煮时间超过三个小时,更是浓香扑鼻。
丝丝缕缕,从锅盖的缝隙中飘逸而出,清灵而不霸道,却能盈满整个空间。
骆一航他们这个摊子的摊主是个年轻人,很年轻,也就二十出头。
手脚还挺麻利。
哐哐拿大勺把粥从不锈钢桶里盛进砂锅,一个个摆在小灶头上。
盛完粥,服务员记的一长串菜单也送来了。
他再按照菜单,往砂锅里投入几粒茯苓,几颗莲子;或几片黄芪,五六粒切开的红枣,一小把桂圆。
再或者一小把麦冬,十几片百合,刷刷削一颗梨,也切碎了投入砂锅。
接着赶紧处理猪杂。
刷刷刷全部切片。
刀工一般,就突出一个速度快。
而小灶头上的砂锅也没闲着,直接开猛火爆煮,火苗舔着锅底,热浪滚滚。
热气激发出的香米最本真的稻花香。
这缕香并未混同于水汽之中,从清冷转为温润,愈发清晰、圆融。
花香也不再清晰,反倒融合成如同蜜瓜与香草交织般的甘醇,带着一股天汉山间坝子上雨后田野般的清甜。
猛火爆煮时间不能长,长则糊底。
只几分钟,摊主把火熄灭。
滚沸的米粥渐渐平静下来。
先前活跃的香气仿佛瞬间沉淀下来,化作一团更为细腻、更具实感的香云。
待完全平静后,米粥表面浮着一层细腻的米油。
粥底则被点化得稠滑如缎,温润如玉,为接下来的鲜物铺就了一张绵密的温床。
鲜物,自然是猪杂了。
半小时前刚杀的猪,还留有余温,甚至还在抖动的最新鲜的猪杂。
肝尖还泛着鲜活的赭红,腰子剔得如红玉般干净,粉肠似乎还残留着生命最后的、微弱的悸动。
统统被切成薄片,简单处理一下投入砂锅。
就在这一瞬,奇迹发生。
极致的鲜嫩,被滚粥瞬间锁住。
粥的温度不高不低,恰好在断生与变老之间,精准地掐住了最爽脆弹牙的刹那。
最后,几滴香油,一把葱花,只有一点点盐调味。
猪杂粥,上桌!
——
猪杂粥以最快的速度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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