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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章商道风云家国思辨 (2/3)

成了缀着银星的朱红旗,旗角被风撕出的破洞,像一张张咧开的嘴。江湖更是乱成了一锅滚粥,茶馆里说书人的惊堂木刚落下,隔壁酒桌就拔出了刀,血溅在腌黄瓜上,绿莹莹的,看着格外瘆人。有回江鹤去寻州采买,亲眼见个穿官服的把玉佩塞给武林盟主的小妾,那玉佩上的龙纹歪歪扭扭,却换来了三张通关文牒,足够让一车违禁的铁器混过三道关卡。

    “还是中州的月光软和。”江鹤把信纸折成小方块,塞进袖袋,指尖触到袋里妻子绣的荷包,针脚细密得像春日的雨丝。窗外的海棠开得正好,花瓣落在石桌上,沾着午后的阳光,暖融融的。他想起去年中秋,朋友们挤在他家的小院里,妻子端出的桂花糕还冒着热气,老李的酒葫芦倒了,洒在青石板上的酒渍,都带着甜香。“在这里,不用闻着血腥味吃饭,也不用猜谁的笑里藏着刀子。”他望着院门口跑过的孩童,他们手里的风筝线在蓝天上拉出细细的白痕,“你看,连风都是暖的。”

    云逸眼里的光亮了亮,身子微微前倾,指尖无意识地叩着桌面:“那寻州的国家,究竟是副什么模样?”

    江鹤喉结滚了滚,拿起茶盏抿了口,茶沫沾在唇角也没察觉。“不瞒你说,我真没细究过。”他放下杯子时,指节泛着用力的白,“咱们做买卖的,在那些地方就像墙角的青苔,达官贵人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他们捧着的是出口能吟诗作赋的文人,倚重的是官场上盘根错节的势力,还有坐拥千亩良田的地主。”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低了些:“底下的农民更不必说,租着地主的地,一年忙到头,收的粮食大半要缴租,剩下的够不够过冬都难说。就像被缰绳勒紧的牛,犁完了田还要被抽鞭子,连抬蹄子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这层层叠叠的规矩,就像座金字塔,最底下的人被压得直不起腰。”

    说到这儿,他自嘲地笑了笑:“其实咱们这儿又何尝不是?只不过有些商人运气好,攀附上了权贵,铺子能开得大些。可那又怎样?产业像是系在风筝线上,线攥在人家手里,哪天不高兴了,轻轻一扯,就什么都没了。”

    “这话不对。”风尚武的眉头拧成个结,手掌在案几上轻轻一拍,茶盏都震得跳了跳。他抬眼时,眼底的光像淬了火:“风之国从来不是这样。我们把公田租给百姓,收的租子只够官府开销,余下的全归他们自己。就像给赶路的人递上伞,不是为了困住谁,是让他们能站直了,把日子过出滋味来——你看村口老王家,去年租了三亩地,秋收时囤的粮够吃到明年,儿子还进了学堂,这可不是什么金字塔,是实打实的日子啊。”

    暮色漫进窗棂时,江鹤正用炭笔在宣纸上勾勒着一幅地图,笔尖划过之处,留下深深的黑痕。他闻言抬起头,炭笔悬在半空,墨滴在纸上晕开一小团阴影。

    “你见过饕餮吗?”他忽然问,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沙哑的沉郁,“去年在南边的黑市,我见过一张剥下来的熊皮,足有门板那么大,毛根上还沾着血。那猎户说,熊是被铁夹子困住的,活活饿了三天,眼睛红得像要滴血,最后还是被乱棍打死的。”

    他放下炭笔,指腹摩挲着纸上尚未干透的墨迹:“那些地主手里的地契,就像夹熊的铁夹子。你以为夹的是土地?不,是把百姓的骨头都夹在里面。我外祖父就是这样,租了地主三亩薄田,那年秋天涝了,收的粮食还不够缴租。地主带着家丁来拆房时,我娘才七岁,抱着门框哭,被他们一脚踹倒在泥里。”

    窗外的风卷着落叶撞在窗纸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像谁在暗处磨牙。

    “把地租给百姓,不是发慈悲。”风尚武的手指在案几上轻轻敲击着,发出笃笃的轻响,“就像修堤坝,不是为了困住水,是为了让水顺着道儿流。去年北边闹蝗灾,颗粒无收,咱们从南边调了三万石粮食过去,那些粮,就是南边风调雨顺时多缴的赋税。你去问问那边的老百姓,捧着糙米煮粥时,会不会念着国家的好?”

    他拿起桌上的茶壶,给江鹤续了杯茶,水汽氤氲中,他的眼神格外清亮:“我在灾区见过最惨的景象。一家五口挤在破庙里,男人出去挖野菜,回来时腿被毒蛇咬了,肿得像水桶。女人抱着饿得直哭的孩子,把最后一把米煮了粥,自己一口没吃,就那么看着孩子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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