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2/5)
自站在一个漆黑阴森的地方,面前有许多人在哄他安慰他,让他不要担心不要多想,什么事都不会有。
他们都挡着谢君乘的路,而谢霆山就在谢君乘看不见也料不到的角落里了结了自己。
竟是因为这个。
谢君乘直勾勾地迎向江澜,带着平稳的呼吸倾身向前,“你在看什么?”
江澜没有躲,平静地答道:“看你脸色不好。”
“我看你脸色也不好,是不是被他们吓到了?”
“康王想我为他效力,自然不会吓到我。”
谢君乘只微微一怔:“他果然想横刀夺爱啊。那应该很快放弃了?”
谢君乘理所当然地认为是放弃,而不是江澜怎么说。
江澜毫不避讳地告诉他:“他相信我对侯爷一往情深。这是无法逾越的问题。”
“心肝啊,”谢君乘意味深长地看她:“难为你对我如此情深,我竟今日才知道。”
江澜觉得头皮微微发麻,不知哪里来的寒风在乱窜,不由得挪了挪身子调整坐姿。
谢君乘又问:“今日在街上要抓你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我那个义父得罪的人这么多,想杀我的应该不少,这倒不好猜了。”
追她的人最先出现在酒肆里,到底什么来头,江澜没有头绪。认真算起来,也许那人在近几日她出门的时候就盯上她。连同今日碰巧遇到的高邑和秦明正都可能下手。
江澜又一次抬眼窥探,心底微凉,终于忍不住问:“侯爷既然在怀疑我,为何还执意闯进来救人?”
谢君乘一愣,“阿澜,你这么笃定我怀疑你,我会很伤心的。”
“忍着伤心还不说,疑心反而会根深蒂固。”江澜淡淡道,“多少人以为自欺欺人就能断了心里的妄念?”
谢君乘定睛注视少顷,忽然尤其认真地问:“你不会真有什么读心术吧?”
“也不见得是好的本领。”
“为何?”
江澜想起许多从前。蛊毒一旦叫嚣,她轻而易举地看穿无数被粉饰得尤其迷人的东西。
嘴上喊着忠诚不二的,心底最强的念头其实权力和金钱。自诩要留清白在人间的,对自己的自私自利浑然不觉。喜欢将正义和王法挂在嘴边的,也并不觉得收一笔钱行个方便有何不妥。更遑论掺杂了诸多虚情假意的所谓真心。
江澜说:“世间总是恶意多,若有一日让你听得清所有人的真话,大概会觉得折磨。”
“那你不妨说一句真心话,我且看看读心术的感受如何?”
江澜没有回答,谢君乘当作默认,隔着氤氲的暖意看了她一会儿,问道:“姓秦的到底做了些什么?”
谢君乘在满腹疑惑里反复忖度才选定这一个,等了半晌,以为江澜不会回答他。
宽大的氅衣遮住微微瑟缩的手,江澜在薄弱的月色里宛如浸着一层薄薄的霜,漠然道:“李魏荣当日逃离洛京和巡防营交手,秦明正看到我,要他拿我做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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