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2/5)
大而稳定的力量,心中那份隐忧似乎也因这股力量的出现,而稍稍减轻了几分。他看着眼前这个病弱的儿子,却从他身上看到了比任何武功高手更强大的力量。
然而,即便有这元动釜的惊人突破,唐琢之心中那份对江湖乱局的忧虑依然挥之不去。他轻叹一声,将手从元动釜上收回,转向唐昭临,眼神中带着更深层次的期望与考量:“临儿,你的功夫近来可有进益?机关术固然是你的天赋所在,乃唐门立足之本,但江湖险恶,即便机关再精妙,也难免有疏漏之时,若无防身的武功,如何立身?”
唐昭临闻言,笑容微微一滞,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颊泛起一丝微红。他知道父亲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但武学对他而言,总是少了那么一点机关术的魅力。他嘴上应着:
“爹爹放心,我近来有随几位师伯习练些短兵刃,用起来倒也还算……趁手。”心里却还在盘算着元动釜下一步如何提升其效能,如何让其能驱动更庞大的机关。
唐琢之眉头微皱,对儿子的敷衍心知肚明。他眼神中闪过一丝严厉,语气也变得更加沉重:“临儿,这可不成。你需多向你青锋师叔请教,他年轻时练功何等刻苦,三大绝技与一身武艺方能融会贯通,运用自如,这并非一朝一夕之功。你若想真正立足于世,即便有机关傍身,也绝不能轻视武学。”
“孩儿知道了。”唐昭临见父亲似有不悦,忙乖巧应道。他眼珠一转,又似想起什么,好奇地问:“对了,爹爹,我前些日子,听青锋师叔无意中提起过一部叫《无影诀》的功法,那是什么?”他随意的问题,却无意间触及了唐门深埋的秘密。
“哦?”唐琢之不动声色,心中却闪过一丝警惕。他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唐昭临,眼神微不可察地闪烁了一下。《无影诀》牵涉唐门极深的秘密,甚至关乎一些隐秘的历史,绝非寻常子弟可以知晓。“他如何会与你提起此诀?”他故作平静地问道。
“便是前几日他从京城回来看我之时,闲谈中偶然说起的。”唐昭临并未察觉父亲神色的微变,只觉得青锋师叔可能无意中提到了什么有趣的武功,眼中仍带着求知欲。
唐琢之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心中已然有了计较,但很快便舒展开来,语气依旧平静无波:“有些事,你将来自然会知晓。”他决定暂时不向儿子透露过多,关于《无影诀》和京城更深层的秘密,他会选择更合适的时机去揭示。
恰在此时,工坊的入口处传来了唐青锋沉稳的声音,打破了父子间短暂的宁静:
“掌门!”唐青锋推门而入,躬身行礼,“青城派的长老已到山门外,说是奉李长青道长之命,特来拜会并送上贺礼。”
唐琢之闻言,神色一正,方才眉宇间的忧虑被暂且压下。他深知,在如今这风云诡谲的江湖中,门派间的交际,绝非简单的礼尚往来。他沉声道:“好,青城派高义,我这便亲自去迎接。”
正午的官道上,一行马帮商队扬起尘土,车轮碾过“江湖门”客栈朽坏招牌之下,闷声远去,不曾为这座荒废已久的院落投下半分关注。客栈内,宁云栖正带着阿妤和修文,与这个新盘下的“家当”较着劲。
厚厚的积灰覆盖了每一个角落,榆木桌腿泛着青黑的霉斑,柜台的裂痕里嵌着早已干涸的陈年酒渍。漏风的木窗偶尔斜插进几道浑浊的光柱,无数微尘在光束中无声翻滚,宛若另一个沉寂的世界。再往高处,横梁与屋角,则尽是蛛网的天下,不知见证了多少无人问津的春秋。
修文一脚踩过某处地板裂缝,朽木立时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惊得墙角一只肥硕的老鼠“吱呀”一声窜进堆满腐叶的灶洞,半晌不敢露头。厨房那边,宁云栖的布鞋底传来碾碎蟑螂的清脆微响,紧接着又是两只灰鼠从案板下慌忙溜出,尖细的爪印在面粉般的积灰上拖出两道细长曲折的纹路,转瞬便消失在灶台深处。
宁云栖提着扫帚追了几步,终是无奈,将扫帚往墙边一立,心中暗忖:“看来,是得寻摸只利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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