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后院井深 (1/3)
当以为躲进后院就安稳了?
那口老井半夜传来挠壁声,量天尺在你怀里突然发烫,老狐狸眯着眼问你“李家小子,你知道自家祖上怎么死的吗”,让你明白,这避风港底下埋的雷,比外头的明枪暗箭还炸人。
后院的瓦房里,陈年老灰和樟木脑丸的混合味儿,冲得人鼻子发痒。舅公袁守诚从角落翻出个破掸子,胡乱扫了扫炕上的积灰,激起一团团在光线里跳舞的尘螨。
“凑合住吧。总比在外头让人当靶子强。”
他咳了两声,把掸子一扔,“这地方,老胡经营了半辈子,墙里都嵌着辟邪的铜钱,等闲玩意儿摸不进来。”
李司辰没吭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量天尺温润的尺身。这尺子自打进了院,就时不时轻轻嗡一下,像在打瞌睡的人突然被噩梦惊得抽抽。
他走到窗边,撩开糊着油污的旧报纸一角,往外瞥。那口老井静静趴在院心,井口石沿被岁月啃得豁牙烂齿,盖着块半朽的木盖子,缝隙里黑黢黢的,看着就噎人。
“别瞅了。”
舅公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井是枯井,有些年头了。但这地界儿,啥东西年头久了,都容易染上点说不明的‘念想’。离它远点。”
正说着,门帘子一掀,老胡端着个油腻腻的木托盘钻了进来。上头摆着一壶茶,仨粗瓷碗,还有一小碟蔫了吧唧的咸菜疙瘩。
“凑合垫吧点。”
他把托盘往炕桌上一墩,三角眼在李司辰和量天尺之间溜了一圈,“刚沏的茉莉花儿,高末儿(茶叶碎末),别嫌弃。”
舅公端起碗吹了吹气,呲溜一口:“少来这套。说说吧,阴山派那帮孙子,最近到底在折腾啥?”
老胡嘿嘿一笑,露出满口黄牙,自己也端起碗吸溜着:“急啥?茶得慢慢喝,话得慢慢说。”
他瞥了眼李司辰,“李家小子,你这量天尺…最近是不是老自个儿动弹?”
李司辰心里一咯噔,下意识攥紧尺子。
“甭藏了。”
老胡摆摆手,“这玩意儿灵性着呢。它嗡鸣,一是感应到这院子底下埋的古老‘地气’,二嘛…”
他拖长了调子,三角眼眯成缝,“怕是闻到‘同类’的味儿了。”
“同类?”李司辰忍不住问。
“就是沾了‘念想’的老物件呗。”
老胡拿筷子敲敲咸菜碟,“潘家园这地界,啥邪乎东西没有?前儿个还有人倒腾来个西周的酒爵,里头还凝着血丝呢,啧啧。你那尺子,是袁家祖传的度量之宝,对这些玩意儿最是敏感。”
舅公放下茶碗,声音沉了沉:“老狐狸,别绕弯子。阴山派找那血饕餮,到底图啥?”
老胡脸上的嬉笑慢慢收了。他起身,走到门口四下瞅了瞅,回来把声音压得极低:“那尊血饕餮…来历邪乎。听说不是祭器,是‘钥匙’。”
“钥匙?”李司辰和舅公同时出声。
“嗯。”老胡点头,“打开某个地方的‘钥匙’。那地方,据说跟‘长生’有关。阴山派背后,怕是有更大的人物在支招儿。他们最近疯了一样搜罗各种带‘血沁’、‘怨念’的古玉,像是在…凑零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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