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5/7)
“太后明鉴,臣妾绝无半分其他的心思,一心只为皇上和太后着想。这期间,臣妾虽尽力协调各方,可难免有得罪人的地方,臣妾实在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只盼着能早日卸下这重担。”
说着,陵容眼眶泛红,几滴泪珠滚落,浸湿了殿前的地砖。她深知此刻演技至关重要,必须让太后看到自己的“真心”。
太后审视着陵容,良久,才缓缓开口:“罢了,看你这般模样,哀家若是强留,倒显得不近人情。既如此,这协理之权,哀家便收回了。不过,日后后宫若有什么需要,你也得帮衬着,莫要置身事外。”
陵容心中暗喜,面上却依旧是一副感恩戴德之色:“多谢太后成全,臣妾定当为后宫安稳竭尽全力,绝不敢有丝毫懈怠。”
太后微微点头:“去吧,好生歇着。”
陵容退出慈宁宫,脚步轻盈了些许,紧绷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下来。这一场权力的周旋,总算是全身而退。然而,她深知,后宫的争斗从未停歇,今日虽摆脱了协理六宫的风险,明日又不知会面临怎样的挑战。
回宫路上,陵容望着宫墙旁的春花,思绪万千。
这娇艳的花朵,在这深宫中,虽绽放一时,却随时可能被风雨摧残。就如同她自己,在这权谋倾轧的后宫,唯有步步为营,才能寻得一丝生机。
她暗暗握紧双拳,眼中闪过一丝坚毅,无论前路如何艰险,她都要为自己争得一席之地,哪怕付出一切代价。
而此时的长春宫,皇后正对着铜镜,卸下凤冠,镜中的面容透着几分憔悴与不甘。
她怎会不知陵容今日前来的真正用意,只是在这敏感时期,她不得不隐忍。如今,陵容虽归还了协理之权,可她心中清楚,这后宫的暗流依旧汹涌,她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守护住自己的后位,确保皇后的尊荣与威严。
慈宁宫的太后,依旧端坐在凤榻之上,闭目沉思。
她看似放权,实则对后宫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陵容的聪慧与谨慎,她看在眼里,可后宫的平衡,她必须维持。
今日之事,不过是后宫权谋大戏中的一个小小插曲,往后,还有更多的纷争等待着她们去面对,而这巍峨的紫禁城,也将继续见证着后宫女子们的悲欢离合、生死荣辱。
回到宫中,倾心略有不解,询问道:“娘娘,咱们其实不必归还协理六宫之权的,毕竟咱们有太后的……”
“太后的支持是吗?”不等倾心说完,陵容道,“后宫之中,若全依仗他人,那跟他人的走狗便无半分区别。”
陵容望向殿外,口中喃喃道:“这种东西,终究是留不住的。不如主动送出,省的成为自己的烫手山芋。”
陵容说罢,忽而冷笑道:“贵妃都去了,也不忘给后宫留下如此大的礼物。”
倾心宽慰道:“娘娘早些休息吧,明日一早六宫还要去向太后请安。”
“好。”陵容答应道,在倾心的搀扶下向寝殿走去。
圣心初愈,边患谋筹
紫禁城的上空,晨光熹微,驱散了连日来笼罩着的阴霾。
宫墙内,柳丝抽芽,繁花初绽,似是知晓了帝王的康复,也悄悄展露出几分生机。养心殿内,金丝楠木的窗棂透进缕缕光线,洒在金砖地上,映出一片斑驳光影。
弘历身着明黄色龙袍,端坐在御案之后,龙袍上的金线刺绣在光线下熠熠生辉,彰显着帝王的威严。
几日的调养,让他面上恢复了些许血色,只是眉眼间仍透着几分病后的疲惫。御案之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层层叠叠,仿若一道道待解的难题,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他轻轻揉了揉太阳穴,深吸一口气,伸手翻开一本奏折,刚看几行,眉头便微微皱起。这些日子因疥疮卧病在床,朝堂诸事耽搁,如今这如山的奏折,桩桩件件皆是关乎大清国运的大事,不容有丝毫懈怠。
“皇上,老臣张廷玉求见。”殿外传来太监尖细的通禀声。
“宣。”弘历放下奏折,坐直身子,目光投向殿门。
张廷玉身着朝服,步伐沉稳地走进养心殿。他虽已年迈,脊背却依旧挺直,花白的胡须在胸前飘动,眼神中透着历经宦海沉浮后的睿智与沉稳。
行至殿中,张廷玉撩起朝服下摆,跪地行礼:“臣张廷玉叩见皇上,愿皇上龙体安康。”
“张爱卿平身,赐座。”弘历抬手示意。
“谢皇上。”张廷玉起身,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座,微微欠身。
“张爱卿,朕这一病,耽搁许久,如今朝堂局势如何,你且细细说来。”弘历目光凝视着张廷玉,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
张廷玉微微皱眉,面露忧色:“皇上,如今边疆局势吃紧。鞑靼、葛尔丹两部贼子趁我朝内乱之际,竟妄图叛乱,他们四处烧杀抢掠,滋扰我大清边境百姓,还大言不惭,向朝廷索要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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