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章 六岁“诗魔”李冶惊老爹 (2/3)
bsp; 李夫人虽然舍不得,但架不住李老爷的坚持——在当时,父亲的话就是家里的规矩,容不得反驳。没几天,李老爷就托人找了玉真观的观主,说要送女儿来修行。
送李冶去道观那天,乌程县下了点小雨。李冶坐在马车上,怀里抱着娘给她缝的布娃娃,扒着车窗往外看。她还不太懂“女冠”是啥意思,只知道要去一个有很多道姑的地方,要好久不能回家。
“爹,”她拉着李老爷的手,小声问,“我去了那里,还能写诗吗?”
李老爷心里一酸,可还是硬着心肠说:“到了观里,要听师父的话,少想那些诗啊词的,好好修行。”
李冶没再说话,低下头,手指抠着布娃娃的衣角。马车轱轳地走,穿过熟悉的巷子,越过河边的石桥,最后停在玉真观门口。观门是朱红色的,上面刻着花纹,院子里种着高大的柏树,比家里的蔷薇丛严肃多了。
观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道姑,看着李冶,笑着说:“这孩子眼神亮,是个有慧根的。”
李老爷把李冶交到观主手里,又叮嘱了几句,转身就走——他怕再多看一眼,就舍不得了。李冶站在观门口,看着老爹的背影消失在雨里,眼泪掉了下来。她不知道,老爹这一送,没让她“收心”,反而把她送进了一个更广阔的世界,送成了后来的“诗坛C位”。
玉真观里的日子,比李冶想象的有意思多了。观主知道她爱读书,就找了很多诗集给她看,从《诗经》到汉赋,再到当时流行的唐诗,李冶一看就入了迷。每天早上,她跟着师父们打坐念经;下午就坐在观里的银杏树下看书,有时候看累了,就跟其他女冠姐姐一起写诗。
这些女冠里,不少人都是出身书香门第,有的是因为家里遭了变故,有的是不想嫁人,自愿来道观修行的。她们不像外面的人那样,觉得姑娘家写诗是“不务正业”,反而会跟李冶一起讨论诗句,帮她改诗。
有一次,李冶写了首《咏蔷薇》,里面有句“翠色连荒岸,烟姿入远楼”,观里的张姐姐看了,笑着说:“阿冶,你这‘烟姿’用得好,把蔷薇在烟里的样子写活了,比你六岁那时候的‘心绪乱纵横’,又进了一步。”
李冶听了,眼睛一亮:“真的吗?那我以后还要写更多蔷薇诗!”
日子一天天过,李冶的诗写得越来越好,名气也慢慢传了出去。乌程县的文人听说玉真观里有个小女冠,诗写得顶好,都特意跑来拜访。有人给她送诗集,有人跟她唱和诗句,还有人给她起了个外号——“诗坛小魔女”。
为啥叫“小魔女”?因为她的诗跟当时其他闺阁诗人不一样。别的姑娘写诗,大多是写闺怨、写花草,调子柔柔的;可李冶的诗,既有小姑娘的灵气,又有股子大胆劲儿。比如她写送别,别人写“劝君更尽一杯酒”,她却写“离人无语月无声,明月有光人有情”,把离别时的安静写得让人心里发揪;她写山水,能写出“石画妆苔色,风梭织水文”,把石头上的青苔比作画,把水里的波纹比作梭子,新鲜又有趣。
有一年,湖州刺史路过乌程县,听说了李冶的名气,特意去玉真观拜访。两人在观里的亭子里对坐,刺史出题让她写诗,李冶拿起笔,没一会儿就写好了一首《湖上卧病喜陆鸿渐至》。刺史读了,拍着桌子叫好:
“‘昔去繁霜月,今来苦雾时’,这两句把分别和重逢的时间写得这么准,感情又这么真,你这‘小魔女’的名号,果然名不虚传!”
这话传到李老爷耳朵里,他在茶馆喝茶,手里的茶杯又差点掉了——不过这次不是慌的,是激动的。他听茶馆里的人说,女儿现在成了湖州有名的诗人,连刺史都夸她,心里又骄傲又后悔。骄傲的是,女儿真的成了才女;后悔的是,当初不该那么武断地把她送进道观,让她小小年纪就离了家。
后来,李老爷去玉真观看过李冶一次。那时候李冶已经十几岁了,穿着素色的道袍,头发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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