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韦庄:在晚唐把诗写进时代骨血, (2/4)
藏得深,字字都戳在痛处,却让你抓不到把柄。
词作:花间派里的“清流”,把情写得“骨相清奇”
要是说韦庄的诗是“刀”,那他的词就是“水”——看似软,却能渗进人心最软的地方。他是“花间派”的代表,可跟温庭筠那些“浓妆艳抹”的词不一样,他的词是“清水出芙蓉”,没那么多华丽辞藻,却把情写得又真又烈,后人说他的词“骨秀”,就是这个意思。
白描手法:少女的爱,敢说“一生休”
你见过敢爱敢恨的唐朝少女吗?韦庄见过,还把她写进了《思帝乡·春日游》里: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你看这词,没写少女穿什么、戴什么,就写了个场景:春天里,杏花落在头上,路上遇见个风流少年,少女心里就蹦出个念头——我要嫁给你,一辈子就这么定了!就算你以后抛弃我,我也不后悔,不害臊!
这哪是晚唐词里常见的“娇滴滴”?这是“野丫头”的直白!韦庄用“白描”,没加一点修饰,就把少女那种“不管不顾”的炽烈情感写活了。以前的词写爱情,多是“暗送秋波”“欲说还休”,可韦庄偏不,他让少女把心里话喊出来,喊得响亮,喊得痛快。
据说当年成都的歌女唱这首词时,底下的姑娘们都跟着拍桌子,有的甚至红了眼——谁没在年轻时爱过一个“足风流”的少年?谁没动过“一生休”的念头?韦庄的白描,不是写别人的故事,是写每个人心里藏着的“敢爱敢恨”。
主观抒情:突破“艳科”,把自己写进词里
在韦庄之前,词大多是“艳科”——写歌女的美,写男女的暧昧,像别人的“爱情剧本”,没什么真情实感。可韦庄偏要打破这个规矩,他把自己的经历、自己的痛、自己的思念,都填进词里,让词成了“自己的日记”。
比如他的《菩萨蛮》五首,不是写别人的江南,是写他自己的江南回忆:
“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
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这是他在蜀地当官时,想起当年在江南漂泊的日子,心里的乡愁;
“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
这是他怕回到长安,看见战火后的废墟,心里的无奈。
还有他的悼亡词《女冠子·四月十七》,更是把自己的思念写得“肝肠寸断”:
“四月十七,正是去年今日,别君时。
忍泪佯低面,含羞半敛眉。
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
除却天边月,没人知。”
韦庄的妻子早逝,这首词写的就是他对亡妻的思念。“四月十七”,精确到日子,说明他每天都在数着分开的时间;“忍泪佯低面”,写的是去年分别时,妻子强忍着眼泪的样子;“空有梦相随”,是说现在只能在梦里见她,醒来只剩空荡荡的床。
以前的词写悼亡,多是“泛泛而谈”,可韦庄写的是“具体的痛”——具体的日子,具体的动作,具体的梦境。他把自己的真心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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