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韦应物从恶少变诗人一生只爱元苹 (3/4)
p; 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元苹的身体就垮了。常年操劳,加上生孩子伤了身子,又缺医少药,她的咳嗽越来越重,冬天一到,就咳得睡不着觉。韦应物想给她请最好的大夫,家里没钱,只能上山采草药,熬给她喝。
有一回,韦应物采草药时摔了一跤,腿都肿了,一瘸一拐地回家。元苹看见他的腿,哭着说:“夫君,别去采了,我没事,别把你自己弄伤了。”
韦应物却笑着说:“没事,我是男人,扛得住。你要是走了,我和孩子们怎么办?”
可老天爷还是没放过他们。公元776年冬天,元苹的咳嗽突然加重,咳出了血。韦应物抱着她,哭着喊大夫,可大夫来了,也摇摇头说:“准备后事吧。”
元苹临终前,拉着韦应物的手,轻声说:“夫君,我走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顾孩子们,好好当官,别再像以前那样……”话没说完,就咽了气。
韦应物抱着她的尸体,哭了整整一夜。他想起20年前第一次见她的样子,想起她在破庙里教他认字的样子,想起她给他留热汤的样子,想起她说“有你在就够了”的样子——这些画面,像刀子一样,扎在他心里,疼得他喘不过气。
余生的悼念:19首悼亡诗,字字都是“我想你”
元苹去世后,韦应物做了两件事:一是亲手给她写墓志铭,二是余生再也没续弦。
他写《故夫人河南元氏墓志铭》时,几乎是一字一泪。里面写:
“每望昏入门,寒席无主,手泽衣腻,尚识平生,香奁粉囊,犹置故处,器用百物,不忍复视”
——每天黄昏回家,冰冷的床榻没有主人,她用过的衣服还留着她的味道,她的香粉盒还放在原来的地方,可她却不在了,那些东西,他连看都不敢看。
他还写“结发二十载,宾敬如始来”——结婚20年,他们像刚开始那样相敬如宾,从没红过脸,从没吵过架。这20年,元苹陪他从恶少变成诗人,从落魄变成官员,陪他吃了那么多苦,可还没来得及享一天福,就走了。
写完墓志铭,他把元苹的灵柩停在官舍里——因为他没房子,连给她找个安葬的地方都难。后来他升官,去了滁州、苏州,走到哪儿,就把元苹的灵柩带到哪儿,直到几年后,才在长安郊外找了块地,把她安葬了。
在那之后,韦应物写了19首悼亡诗,每一首都是“我想你”。
他写《伤逝》:
“梦想忽如睹,惊起复徘徊。”——梦里突然看见你,惊醒后,我在屋里来回走,却再也找不到你;
他写《送终》:
“奄忽逾时节,日月获其良。
萧萧车马悲,祖载发中堂。”
——你走了这么久,我还是不习惯,送你走的那天,车马的声音都带着悲;
他写《往富平伤怀》:
“适见丘坟出,忽逢邻里归。
匹夫徒踊跃,望绝九霄飞。”
——路过你坟前,看见邻居回来,我多希望你也能像他们一样,回到我身边。
这些诗,没有华丽的辞藻,全是最真实的思念。有一回,他在苏州的官舍里,看见元苹生前缝的布袜,放在箱子里,还像新的一样。
他拿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