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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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怀疑自己打诳语的。
裴逾明退下后,丘柏高兴非常的邀请同窗入席:“正恒难得来一趟,今日我们一醉方休。”
酒意醉人,丘柏开始袒露心声慨叹自己的不如意。
想当年同为国子监的学生,同窗科考一路高歌猛进,进士及第;
可自己就一直蹉跎在举人功名上面,再不得寸进。家境不继间,只等回到原籍做了一个宗学的掌院混吃等死。
而曹甫却是来去自如,朝堂不愿呆了,就来到山野间做了书院山长。合泰书院,不说天下有名,在他们永寿几府之地却也是赫赫有名。
做如此声名赫赫书院的山长跟做闲散宗室宗学掌院,这差距犹如天堑。
想当年他们的起点差不多,但人生际遇竟然差了这么多,真是由不得人不叹息。
曹甫自是知道同窗的心结,只得劝道,人生冷暖自知,他所处的境遇未必不是别人所期望的。
比如他自己,要是朝堂得意,谁愿意到书院做教书先生的?
他们不过凡碌士人,又不是朱子之类的大家,以教书育人传道授业为己任的。
当然,这些不好直说,只得嗟叹一番也就了了。
不过,曹甫还是很快找到安慰丘柏的点:“那个裴逾明,我看小小年纪文章就已经颇见锋芒了,假以时日必定大有所成,届时你这个授业恩师必定也会名扬天下的。”
这话丘柏爱听,借着酒意哈哈大笑:“借君吉言,借君吉言。”
笑完,却又忍不住叹息:“可惜,此子生在宗室之家,日后科举之途怕是与之相绝了。”
曹甫目光深黯轻轻摇头:“未必。此一时彼一时,不可一概而论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