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咬指 (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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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杵立榻边瞪着即使落难也不显落魄的青年,生锈的链子与陈旧的架子床也抹不去天生的矜贵,又不可避免地不耐起来。
“你不如小白乖,它从不会这样。”雪聆主动坐在他的身边,双手捧起他清隽的脸埋怨,“它之前总是想着要出去,我将它关在院中,它自己就晓得我的意思。”
辜行止淡道:“那你不如换一条狗。”
“不行。”雪聆想也没想拒绝,认真打量他的脸数道:“你漂亮,你身份高贵,你害死了我的小白。”
辜行止已对她无话可说,选择沉默。
雪聆见他不言不语,倾身环住他的腰身,脸埋在他的怀中轻蹭道:“你答应我的,陪我,我也不会打你,不会骂你。”
好香……
雪聆又有些口干舌燥,情不自禁抱紧他在耳畔亲昵厮磨,呼吸一点点变重,“你要乖一点,别让我为难,我会养好你的,我比谁都有经验。”
回应她的仍是一阵沉默。
雪聆不在乎,紧紧桎梏他精壮的腰身失神得眼尾泛泪,干哑的喉咙紧涩得开始除了喘息,发不出别的声音。
好想要做些什么……
雪聆痴迷地蹭散了长辫,干枯泛黄的发尾与他冷白的肌肤形成绮丽的艳色,而他自始至终都面容平静,仿佛她亲昵蹭磨的只是一具尸身。
雪聆面色陀红,喘息如潮,越闻越渴,在他冷淡的注视下有种溃不成军的软。
直到她趴在他的身上,趾尖不慎碰上他的红肿的脚踝。
快-感戛然而止,雪聆很轻地颤了颤湿睫,目光落在他的脚上。
像是忽然找到能与他改善关系的法子,雪聆低头抚着他惨白的清瘦脚踝,认真的语气透着怜惜:“小白,你的腿摔坏了,看起来好严重啊,我给你上架子正骨罢,不然以后你说不定会瘸腿。”
昨夜涂了药后本没这般严重,应该是他想离开,看不清路又身乏无力,绊倒在门槛上重新摔肿了。
辜行止没拒绝:“好。”
雪聆找出她以前摔伤腿用的药和正骨的木板与布条,坐在他的身边,小心翼翼地卷起他垂感很好的绸缎裤腿,露出整个小腿。
布料很舒服。
雪聆多捻了下裤腿,为他清理脚踝,一壁厢又哄着与他商量:“一会我帮你换衣好不好,你身上这身已弄脏了,还有血,我这儿还有几套我爹留下的衣物,虽然与你可能有些短,但应是能穿。”
药水倒在伤口上,刺得他腿肚抽搐,面色惨白几分,腔调却自然得好似感受不到痛,“不必了。”
雪聆指尖按在他脚踝的短骨上,抬头不悦看着他:“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身上这么多血,我闻着也不舒服啊。”
她说得理所应当,辜行止默然须臾,松口问:“要还吗?”
雪聆点头:“要。”
她话锋一转,又笑着道:“不过不用算在这些里面,你将你的这套衣物给我就行了。”
辜行止面无表情,冷淡同意,一动不动似已经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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