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清白 (2/8)
br />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田坎上,脚下的鞋被泥弄得污秽不堪,雨倒是渐渐变小了。
柳昌农送雪聆在门口前,雨已经小得快停了。
雪聆手搭在门框上,刚将门推了下,忽然想起什么,转头却见柳昌农还站在身后。
“夫子,你快回去吧,等下天彻底黑了,路不好走。”
柳昌农莞尔道:“好。”
他转身欲走,雪聆又叫住他。
“夫子。”
柳昌农转头见女人抱着伞追来,“夫子你的伞忘了给你。”
雪聆要将伞递过去。
柳昌农却道:“此伞是赠予雪娘子的。”
他听闻李大夫说,她有一夜下着大雨,连把伞都没有,蓑衣都破旧得无法蔽体,一身湿漉漉的来求药,他猜想她应是没有伞,这把伞是他特地卖给她的。
雪聆不知,听他说伞是赠送给她的,下意识觉得是她每日努力干活,终于被发现了。
“使不得……”雪聆佯装推脱。
柳昌农坚持要给予她,她蹙眉为难地收下,嘴角笑意克制不住扬起。
“多谢夫子。”她甜了语调。
在推开门之前,她心中还想着柳昌农的那句话,推门之后看见受雨摧残的院子满地狼藉,再见寝居的门拴上孤零零挂着尚在滴水的门锁。
辜行止跑了。
雪聆头皮一阵发麻,疾步朝着寝屋跑去,连手中的伞都顾不及放下。
寝居内果真无人。
雪聆看了几眼,忽然转身朝着厨屋跑去。
原本整洁的厨屋像是被贼人翻找过,锅碗瓢盆零零散散地落在地上,而倒在水缸前的青年令她骤然松口气。
见他原来在此处,雪聆颤抖的双膝险些软得滑到在地。
她勉强撑着门框,盯着屋内琼玉清辉的青年。
他似闻见了泥土的气息,顿了几息平静开口:“是在外面等雨停了再回来的吗?”
雪聆满心都是挂在门上的锁,他还没在屋内,反而在此处,所以没发现他覆眼白布右下尾端,有一滴晕开的血。
她上前扶起他,沉默着牵着他回到寝居。
隔了好会儿,她诘问他:“你是怎么开的门?”她是从外面反锁的。
面对如此气势汹汹,辜行止情绪镇定而不形诸于脸色,平声摇首:“我没开门。”
雪聆被他那句‘没开门’吓得不轻。
“是谁来了。”她上前扣住他颈上项圈,眼中俱是恐意。
辜行止身子往前伏,高挺鼻尖恰点在她锁骨上。
闻见了极淡的墨香,墨的品质称不上好,亦称不上劣质,他凑近又闻了下,这次闻的却是她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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