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烧、呓语与松动的冰山 (2/3)
制接触孩子?还是因为……别的压力?
他没时间细想,径直走进儿童房。房间里浓重的药味和孩子痛苦的哭声让他眉头紧锁。
“情况?”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医生连忙汇报,重点强调了病毒性感染的可能和并发症风险。
萧烬走到床边,看着儿子烧得通红、满是泪痕的小脸,听着那嘶哑的哭声,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他伸出手,想碰碰孩子的额头,但指尖在空中停顿了一瞬,最终只是握成了拳,垂在身侧。
“用最好的药,不计代价。”他沉声命令,“我需要他尽快退烧,安全度过危险期。”
“是,先生。”医生连忙应道,调整治疗方案。
萧烬的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门口那个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的身影上。苏晚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像一尊失去了所有生气的雕塑。只有微微颤抖的肩膀和眼角隐约的水光,泄露着她内心的惊涛骇浪。
一股莫名的烦躁和……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愧疚,掠过萧烬心头。他让她与孩子隔离,是为了安全和厘清真相,但此刻看着孩子病痛、看着她这副模样,他竟无法完全说服自己这个决定的绝对正确性。
他转身,走向门口。
苏晚似乎直到他走近,才恍惚地察觉到他的存在。她猛地抬起头,看向他,那双曾经清澈柔和的眼睛,此刻布满了红血丝,盛满了惊惧、哀求和一种近乎崩溃的情绪。
“萧烬……”她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求求你……让我进去……看看他……就一会儿……”她试图抓住他的衣袖,手指却因为过度用力而颤抖得厉害。
萧烬看着她眼中滚动的泪水和近乎卑微的乞求,心头那丝异样的感觉更清晰了些。他避开了她的手,但语气却不像之前那般冷硬:“医生在治疗,你进去也帮不上忙。”
“我能陪着他……他能感觉到我……”苏晚的泪水终于滑落,沿着苍白的脸颊滚下,“他需要妈妈……萧烬,我求你了……他是我的命啊……”
最后那句话,带着泣血的绝望,重重敲在萧烬心上。他沉默地看着她,看着她眼中不容作伪的、一个母亲最原始最深刻的痛苦。
就在这时,房间内,床上的苏屿在药物的作用下,哭声渐弱,转为难受的哼哼,意识似乎有些模糊。他烧得迷迷糊糊,无意识地呢喃着,声音断续而模糊。
“……妈妈……疼……爸爸……怕……”
爸爸?
萧烬和苏晚同时听到了这个词,尽管含糊不清,但在寂静的门口,却异常清晰。
苏晚的哭声戛然而止,怔怔地望向房间。
萧烬的身体也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又是“爸爸”……这次,是在病痛和恐惧中无意识的呼唤。这个词,从一个与他血脉相连、却几乎陌生的孩子口中,以如此脆弱无助的方式喊出,带来的冲击力,远胜于上次睡梦中的呓语。
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在他胸腔里冲撞——被需要的感觉?迟来的责任感?还是……一种面对弱小生命的、无法推卸的本能牵绊?
他看着苏晚脸上瞬间交织的痛楚、希冀和更深的哀伤,看着房间里孩子烧得通红的小脸,又想到外面虎视眈眈的“灰狐”、在逃的江雨柔、以及那个神秘的境外雇主……
防线,似乎在这一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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