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间:堑壕之夜 (2/6)
里负隅顽抗而已。
他们在等待:等着后方的友军部队修缮好了下一道防线后,便立刻撤退,将这颗已经被彻底毁灭的世界丢给叛军。
而帝皇之子不会不知道这一点,他们同样也在精打细算,虽然他们无法将守军的舰队彻底驱逐出近地轨道,但是在围城战中还是大有文章可做的:越来越多的精干力量和物资正在被调集起来,据说凤凰大君本人也将久违地亲自赶赴前线。
当然,这些宏大叙事,和角落里的炮灰们自然没什么关联。
他们对此最直观的感受,无非是伴随着又一轮大规模攻势的准备,调拨给他们的物资则遭到了进一步的剥削:本就每隔十几天才会补充一轮的后勤补给,现在甚至无法保证每个月两次的轮换。
这种调整对本就低迷的士气和军队质量更是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在对面的守军发起了一次试探性的反扑后:区区六名太空野狼士兵的擅自妄为,竟然让十几万人驻守的防线几乎在一瞬间崩溃。
如果不是阿库多纳的巡查组在事发时正好处于附近,并且及时赶来,喝退了这几名胆大妄为的鲁斯之子的话,情况也许还会变得更糟:要知道,这些炮灰部队的左邻右舍也都不是什么精锐的军团,溃兵们的连锁反应一旦开始可就收不住了。
因此,在阿库多纳愤怒地要求下,帝皇之子的指挥部也不得不额外看了一眼这条多少还算有点意义的战线。
然后,一大批从其他战场上溃败下来的残兵们就被胡乱编织在了一起,组成了所谓的崭新军团,被安排在了此处。
这些残兵们虽然同样破败不堪,但其中的不少人都经历过好几场战役,在第三军团内部很是开了些眼界。
所以,当一些幸运儿们被允许在战线的后方进行轮换时,一场关于头顶这些阿斯塔特战士的讨论,便自然而然的开始了。
“你们的说法一个个都是井底之蛙。”
在噼啪作响的篝火旁边,最权威的声音来自于一个胡子拉碴的老兵,他的胸前亮堂堂的挂着一枚大远征末期的勋章,肩膀上则是曾经所属部队的标志:这支部队是三个月前被帝国之拳完全歼灭。
“要我说,帝皇之子的这些大人物,其实性格的好坏都是很明显的。”
“尤其是那些连长和领主。”
“哪些是好人,哪些是混蛋?”
“哪些愿意顾及咱们这些人的命?还有哪些根本不把咱们当人看。”
“你要搞明白这一点,找机会挂靠在一个更可靠的名头下:八成都能活下来。”
“就像我。”
说到这,老兵自豪地指了指自己。
“我原本是领主艾多隆手下的,但我觉得那家伙不靠谱,所以挑了个机会,悄悄跑到另一个领主维斯帕先手下:反正现在军人的编制乱的很,给军官塞点好处,他不介意自己队伍里多个人。”
“我当时还想带着小队的几个老伙计一起跑呢,结果他们一个个舍不得花钱,听说现在已经全都死光了。”
“瞧见没:这就叫命。”
在篝火旁边,零零散散的坐着大约十几个来自于不同部队的士兵,他们中的大部分都保持麻木不堪的沉默,只是将自己的手尽可能的靠近篝火来取暖,但还有少数几个的瞳孔中依旧泛着光芒,他们也是对老兵口中的故事最感兴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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