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故技重施 (3/4)
,知道自己不方便叫他下去。
她虽然行事荒唐,其实极少越过真正让人难以容忍的界限。
眼下这情况,没有越过主人越俎代庖的道理,她只好向马文才使眼色,示意他让马统下去,才好说话。
哪知他赌气般的视若无睹,不让马统下去也就算了,甚至坐在她对面,自顾自拿着帕子擦剑,也不说话。
屋内陈设还是一成不变的,似乎无论什么时候来都是这样,有时也有种稳固的安心。
谢清言看了看斟茶的马统,他倒是一点没察觉屋子里的暗潮汹涌,只是忿忿的摆茶具,给她倒茶。
谢清言坐也坐的散漫,姿态懒洋洋的:
“你知道吗?谢先生要定亲了,不日就要离开书院了。”
马文才语气惯常的不客气:
“你最好说些我不知道的,否则我就要送客了。”
他虽这样说话,却显然没有一丝送客之意。
大部分的人说话总是三分情说成十分,他却总是将仅有的几分情面说得一分也无。
真不知是何原因。
谢清言失笑道:
“这话只是个引子,你何必见怪?”
“族姐一走,连同丫鬟仆役们也要走,院子便要空出来。”
“以她的意思,这院子到底是尼山书院的产业,总不好叫我一个人独住。”
“我思来想去,想邀请你与我一起同住。”
这句同住的话一说,马文才本来要出口的讥讽顿时咽了回去。
半晌没说话,只是低头擦拭着剑锋。
谢清言徐徐端起茶盏。
由于马统的眼神太过怨念,她总觉得这小子送来的茶可能加了料。
因此她端起来的反而是马文才面前那盏。
少年手上动作微滞,并没有抬头,只是手上擦剑的动作有些心不在焉。
呼吸也比往常更急了些。
唉。
谢清言不禁心里叹了一声。
马文才纵然文辞诗赋无一不佳,骑射武艺样样精通,在这种风月事上,还真是一无所知。
他如何见过这架势呢。
谢清言继续道:
“偏偏梁山伯在这时受了伤,阿姊惜才之心,倒想请他搬来小院,不必跟人挤着一床睡,清清静静的养伤。”
“就算她离开书院,我也能看顾一二。”
“梁山伯虽然拒绝,可你要是伤他再重些,恐怕阿姊爱才,定会将他安置过来,让你心生忌惮。”
其实这些话完全是她一时胡编,听着却很像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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