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血契 (2/3)
然能把手伸到西虞国来,搅动风云,影响朝局,看样子绝不简单。
夜漓记得很清楚,不久前,这大皇子站在皇宫大殿内,面不改色地提出要见自己的弟弟,一副兄友弟恭的皇长子做派,谁能想到他会一面向皇后要人,一面却将自己的亲弟弟关起来。
“你,是西虞人吧?”国师试图继续晓之以理。
“嗯。”道士淡淡回应。
“那你为何要帮皇兄?”国师虚弱地问他:“你知道他要做的,必是不利于西虞的事,为什么还要帮他?”
“因为我的妻子病了,她生了很严重很严重的病,怎么治都治不好,就快死了,”章梁的声音依旧没有什么起伏:“我是府衙打更人,谨小慎微活了一辈子,勉强才够温饱,她跟着我,没想过什么福,却因为操持家务,照顾父母和孩子,积劳成疾,她还不到三十岁,不该就这么死了。”他用最平淡的语调,诉说着最浓烈的情感。
“可是...”国师似乎是感动了一下,但话锋一转,还是忍不住说道:“可是你根本不知道皇兄要做什么,你这样帮他,可能西虞的百姓,甚至更多人都会受牵连的。”
“我的妻子不是西虞百姓吗?!”听国师的话带了一点责备的意思,梁章终于抬高了声音:“她不配活着吗?”
“我只是个普通人,没有兼爱天下的心,我只希望能好好陪在家人身边,你觉得我自私也好,觉得我有罪也好,我都无所谓,”道士收拾完餐盒,语气又恢复了平静:“大人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国师深深叹了一口气。
“怎么样?”屋顶上,夜漓问鹤青:“救不救?”
鹤青尚未回答,就听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
卫云长的声音传来:“把内院后舍给我围起来!”
夜漓伏低身子,探头张望:“他怎么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卫云长朝着屋内喊:“听好了,偷祭品的人就在里面,务必给我拿下!”
偷祭品的人?不会是竹七吧?!
这家伙怎么尽会添乱!
夜漓脸都气红了,若被围追的真是竹七,这会儿也顾不上国师了。
环视四周,情况不妙,卫云长已经带着禁军将后院围了个水泄不通,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那阵势看上去哪是要捉一个偷祭品的小贼,倒像是要攻城略地。
“怎么办,放任不管他们肯定会被抓的,”夜漓焦急道:“若要救,就暴露行踪了。”
鹤青说:“我更担心的是时英,要是她为了保护竹七大开杀戒,那可就糟了。”
一筹莫展之际,鹤青忽然想到:“你还记得我们刚来西虞国时,竹七因为现出真身,引起不小的轰动吗?各种谣言至今都还在流传。”
“记得。”夜漓不明白鹤青为什么在这时候提起此事。
鹤青沉思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让竹七脱身,并且不招来禁军的追捕。”
“你是说...”夜漓马上懂了。
“凡间视真龙现世为祥瑞之兆,既是祥瑞,也就不会追究了,况且竹七化形升天,卫云长也追不上。”
夜漓顿时眉头舒展,但高兴了没多久,又犯愁了:“可...可要怎么把这个办法告知竹七?这个笨蛋自己肯定想不到。”
鹤青问她:“竹七是你的灵兽,你们之间,难道不存在某种感应吗?”
夜漓叹气:“那不过是受腾蛇姥姥的嘱托,随口应下的,我没真打算收他为灵兽,冥界也没有这个先例,况且我和竹七连血契都没立,自然也就没有什么特殊联系。”
鹤青说:“口头约定也是约定,你再想想还有什么别的办法没有?”
夜漓摇头,表示束手无策。
鹤青想了想说:“玄宗倒是有传音术,可以此法千里传音,这是最寻常的法术,玄门弟子皆可习得,只是...”
“只是什么?”夜漓问。
鹤青犹豫了一下说:“只是我师父也在光禄观,我能保证卫云长和禁军听不到这千里传音,但不能保证不会被我师父听到。”
夜漓张口结舌,但见情势情急,无奈道:“现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鹤青又问:“与灵兽缔结契约,一定要双方都在场吗?”
“倒也不是,”夜漓答:“血契并不是什么复杂的仪式,只要互相起誓,祭了天地,应该就可以了,但我也只在典籍中看到过,没有十足的把握...”
她忽然有些担心:“竹七的妖力时灵时不灵的,以他现在的力量,能化出真身吗?”
鹤青说:“我也是担心这个,但若你能成为他的主人,或许可以助他短时间内快速提高修为。”
他又补充:“若你先以传音秘术与竹七缔结血契,再用主人与灵兽之间心意相通的法子助他化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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