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搏 (2/3)
,谢从安一时情难自禁,闭上眼将那个人从脑海里赶了出去。
“华娘子花了这样的大价钱,只为到时让我华丽现身,将那条大鱼迷得昏头转向。可她也不想想,若这事真的成了,还不是又让我得了机会。”
几句自嘲被樱桃听出了自我安慰。
这段时日两人之间少了机会交谈,关于花期的安排更是未能多说几句。可是单从言语间的避讳樱桃也能看出,春影姑娘不愿顺从华娘子的安排。
算上两世为人的经验,谢从安想得再清楚都还是很难接受这种事情。
重生为谢氏家主、侯府千金,从尊贵无比的身份沦落于此……想来谁离了权势都一样。身为女子还有些姿色,终究难为普通人。
她苦笑着唤樱桃来试衣裳,“等等下去把水仙的那把琴抱来。花期既至,我也要好好准备个节目才是。”
虽然不知她要做什么,樱桃却依言配合,费了番力气将那衣裳首饰都伺候妥帖。
谢从安又嘱咐几句,将人送出去后侧身立在门前,仔细听着外头的动静。
角落的大妆镜映照出清晰的人影。
红裙曳地,乌发及腰,薄透的衫衣大开大合,在腰间一束,更显得身形窈窕,肌肤赛雪。只是那双灵动的杏眸中含着化不去淡淡忧愁,弱化了凌厉的眉梢,又显示了主人说不尽的心事,将那点惹人疼惜的意味拿捏十分得当,恰到好处,微颦似笑间便勾得人挪不开眼。
谢从安冷笑一声将镜中那楚楚可怜的幻相打破。
这样华丽精巧的打扮,楼下的两个怎能不眼红。她必然也要趁机做点什么才不算辜负相识一场。
楼下的吵嚷和叫骂声渐大,谢从安嘴角的笑意渐深。
奔跑上来的脚步也近了。
“来了。”樱桃应声出现,急急的喘着粗气,怀里抱着的正是水仙的古琴明朝。
还未来得及多说,水仙的声音忽然逼近,连华娘子和如意也来了。
谢从安匆忙示意樱桃将琴抱入外厅,自己朝前迎去假意关门,恰好被跑来的水仙一把推倒,整个人狠狠地倒在地上。
沉闷的一声痛响伴着女子尖叫。
谢从安看着趴在身上的水仙,发现怒气冲冲的她忽然变了脸色,从惊讶再到惊恐,忽然有人把自己拽了起来。
身上一轻,她又看见了华娘子狰狞的面孔,依旧似前几日那般,左手一个,右手一个,生生将水仙主仆二人从房内拖了出去。
她想要说话,却没能发出声音,想要动一动,却试了几次也没能成功,眼前开始一阵阵的发黑。
最终还是樱桃将她扶住。
耳畔的声音显得紧张又慌乱,周围还有珠子不断掉落在地板上又弹跳起来的声响。
有什么爬在脖子上,痒痒的。
谢从安伸手去摸,耳畔的声音又多了几分恐惧。她忽然觉得有些恶心,强忍住问道:“我头上怎么了?”却依然没有听见自己的声音。
重复了几回还是失败,最终被扶着坐下,缓了许久。
“姑娘,你能听见吗?”
重新看到的樱桃已经哭的乱七八糟,一双眼睛肿的桃子一样。
谢从安眯着眼,发觉后脑勺里跳着疼的要命,耳朵里还有奇怪的声响。
一阵紧接一阵的眩晕让她想吐,只能闭着眼问:“怎么了?”
“姑娘你的头磕破了,流了好多的血。”樱桃啜泣着,话不成句。
“她们人呢?”
“都,都被华娘子拖下去了。她,好大的力气。”
谢从安使劲儿挤出个笑脸,试着去动疼的揪心的手臂,口中问着:“衣裳可坏了?”
樱桃一手捂着她头上的伤口,只怕她会挣扎起来,嘴上劝着安分些,吸着鼻子道:“坏了。袖子和背后刮出好大的两条口子。”
“真不错。”
谢从安笑的开心极了,却仍有意去逗这丫头:“这下衣裳也不能搞特殊了,脑袋上还多了个洞,她们好歹得再费些心思,看看能有什么办法让人看上我了。”说着又咕哝一句:“可惜没能惹到她们打我,若是这张脸也不能用,那就更好玩了。”
樱桃听了既惊又恐,“姑娘难道是故意要水仙她们来打你的?”说着又大哭起来,“不是说只要那架琴么,怎么会这样。她们也是奇怪,平日里都玩的那样好,今日怎的就这样在意……怎么会这样呢,姑娘受了这样重的伤,原本身子就差,万一再有个什么……我……我该怎么办啊……”
“不怕。”谢从安轻咳一声,口中是浓重的铁锈味儿,头也揪着疼的厉害。她勉强着笑道:“你家姑娘我会些花拳绣腿,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你?虽然不怎么厉害,却最懂拿捏轻重。且放宽心,不会有事的。”
看着满身是血的谢从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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