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无章 (3/4)
p; 他用指甲轻轻一刮,蜡膜脱落,露出了下面的两个数字:“79”。
幻影编号已经开始物质化,试图将自己锚定在一个真实的物理节点上。
林工没有惊慌,更没有上报。
他从随身的工具包里,取出一把用来给阀门刻度的微型锉刀。
他没有试图擦除或销毁这两个数字,而是用锉刀的尖端,对着数字“7”的上半部分,极其轻微地、来回磨了几下。
那力道精准得如同外科手术。
他磨掉的,仅仅是铜表面的一层氧化膜和极细微的金属。
做完后,他退后几步观察。
远看,那个“7”的上横被磨得模糊不清,与下方的斜杠几乎融为一体,整体看起来,就像一个草草刻下的数字“1”。
“T79”变成了看似是笔误的“T19”。
第二天,承建方的工程师前来做最后调试,一眼就看到了铭牌上的“错误”。
“T19?我们系统里没这个节点啊,是不是刻错了?”他嘀咕着,掏出手机拍了张照,按照标准流程向公司上报了“铭牌制作错误”,申请重制。
一周后,一块崭新的铭牌被换了上去。
林工再次经过时看了一眼,上面的编号已经变成了“T086”——一个真实存在于系统里的备用监控节点。
而被拆下的那块刻着“T19”的旧牌,早已被送回工厂,作为废料回收熔毁。
林工知道,当一个致命的错误看起来像一个无伤大雅的疏忽时,所有按规章制度去纠正它的人,都在不知不觉中,帮它撒了最完美的谎。
然而,这盘棋的对手,并非只有冰冷的规则。
那个周三的深夜,调度中心的紧急电话将林工从浅眠中惊醒。
城西一段废弃的地下综合管廊,温度传感器突然报警,读数在三分钟内骤升至85摄氏度,随后又恢复正常。
林工赶到现场,管廊内阴冷潮湿,测温枪显示一切正常,空气分析仪也没有检测到任何燃烧产生的气体。
没有热源,没有烟雾,仿佛那三分钟的警报只是一个数据幽灵。
他蹲下身,用强光手电检查着地面拼接的水泥缝。
在其中一条不起眼的缝隙里,他发现了几粒比沙砾还小的微小碳化颗粒。
他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一粒,放进随身携带的样本袋。
回到家,他在简易的显微镜下看到了那些颗粒的真面目。
那是纸张纤维的残骸,其独特的木浆配比和纤维长度,与市建委在九十年代末期使用的标准信纸完全一致。
更让他脊背发凉的是,通过光谱分析,他在纤维残留的油墨中,检测到了微量的铁氧化物——那是老式打字机色带独有的成分。
他猛地站起身,冲进书房,从一个上锁的铁皮柜里翻出一本蒙尘的个人日志副本。
他飞快地翻到七年前的某一页,那是他刚接手C7区管线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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