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原来是故人没死-11 (2/4)
nbsp; 林序秋神色凝重,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最终,他的查验结果与仵作的判断一致。
“傅小姐体表完好,内腑无伤,无毒无疾。找不到任何明确的致死因……除非剖尸。”林序秋犹豫片刻,接着道:“家师曾经提及一种罕见病症,名曰‘失魂’。”
“但世间偶有此症,往往是大惊大惧之人心神遽散,魂魄离体。这些新娘并无惊怖之由和挣扎痕迹,这‘外力’又能为何物?”
“想来只能是‘红衣娘子’了。”仵作在旁喏喏道。
应拭雪垂眼看着新娘子的面容,忽而目光一顿,隔空抬手又放下:“傅曦被发现死亡时,现场记录如何描述她的发饰?”
“回大人,发现傅小姐尸身时,她身穿嫁衣,端坐婚床之上,发髻上素金花步摇一对、珠翠压胜一件、点翠花簪两枚、纹绮罗帕一方……”
应拭雪伸手一指,仵作目光顺着她指尖看去,只见鬟角处的发油光泽被压过一块,呈一个细长的位印,散出一缕头发;发髻两侧步摇、压胜、花簪各就其位,唯有此处对应的金钗却是空置。
仵作汗如雨下:“大人恕罪,我们发现时傅小姐发髻饰品齐全,小人、小人没特别注意那支小钗……后来清理遗容,首饰似乎就这些了。”
“忙中生乱,也是难免。”应拭雪一抬手,止住他继续告罪:“且看发髻。若是钗久戴,鬟心位置会留下略深一层的顺毛与油光;而这道印极浅、边缘利直,且有散落发丝,多半是曾经簪过的钗子被抽走了。”
“也就是说,”贺西棠奇道,“有人在我们之前,或者在萧县令洞房之前或之后的某个时辰把这支钗取走了?”
“先别下定论。”应拭雪道:“按礼簿把妆奁铺、喜娘、送头面的人逐一列名;再把近一年婚案礼簿抄出一份,此处虽有空置,礼簿上的头饰却无缺。”
离开阴冷的停尸房,一行人回到县衙卷宗室。一个身着墨色官服、腰悬银牌的女子入内一揖:“监察使大人,七品典录官,谢蕴,奉副镜正钧令,前来协查‘红衣娘子’案。”
来得正好。
“城内连发诡案,下官未能明察秋毫,勘破虚实,徒耗时日,惊动上官,此乃下官失职无能之过,请大人责罚。”谢蕴并未抬头,继续道:“然下官职责所在,不敢推诿,现将此前并案缘由与相关卷宗呈上,望能助大人明断。”
栖风城接连婚丧之事,县衙与玄镜台自一年前起便已并案调查。
“最早的一起案子发生在去岁腊月,亦是新婚之夜。新郎暴毙,墙上赫然七道血手印;次日又有新妇端坐而死,面色如常,无伤无毒。”
“此后类似案子数起,皆有血印、皆在婚夜、皆无目击者。县衙孤力难解,故呈报我台,由台中副镜正批令,合并立案。案牍以‘红衣娘子’为名,盖因坊间流传的说法,与此案相合。”
她自袖中抽出竹简一卷,铺展在案桌之上:“本地乃至周边州郡,确有‘红衣娘子’索命之传说流传,版本略有出入,但最为人熟知的一种是说:一新婚女子遭逢大难,身着血红嫁衣含恨而终,其后怨灵不散,专寻新婚夫妇报复。其怨念无常,或夺新娘魂魄,令其无声坐毙;或视新郎为仇寇,裂其心肺。索命后,必以血手印为记。”
应拭雪颔首:“有几种变体?”
诡物之行,常与这类民间口耳相传之怪谈相互交织,甚至其杀人规则亦会受传说意念影响。因而调查传说本身,也是解决诡物案件的重要一环。
有的说,她原是寡妇,婚夜被夫家活埋,故以血衣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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