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天街踏尽公卿骨.我辈岂是一黄巢 (5/6)
冲冲大怒,这一群忤逆乱党吃了熊心还是吞了豹胆,敢如此不知死活,这日但教他们逃脱,自己便枉为摄政王,以后也不要在朝廷中走动了!他草草挽了头发,飞身上前将顶戴取下又自戴在头上,折返而回,从一官护卫兵手中夺过一杆红缨长枪,啪在甩在地上,试一下他的韧性,觉得还可以,便长枪一抖,枪出如龙,向着那几个蒙面汉子刺去,誓报适才顶戴被射穿之耻,否则何以为人?
傅传书和白一平都全力施为,因为在他们看来这是一个绝佳的表现机会,一可以歼敌扬名,二可以在王爷面前显名峥嵘,三更可以姓名大扬为天下所知。正当此时那与傅传书联手对付傀儡门的那人也加入争斗,只见他容貌说不上好看,但是他说话的声音总让人觉得刻意说话,不是本来声音,总让人觉得怪怪的,身上直起栗子,总觉得哪里不对。
傅传书本来便要多铎对自己青眼有加,好为器重,虽然他膝下有多福安这个世子,其实等同于无,因为世子头脑浑浑噩噩,清醒也只是有时,大多时间便是旧疾复发,有时只得大内皇宫太医院开出的药方,方有些微效,至于实在的情形却难说的很,因为目下似乎无有大碍,可是傅传书却明白他活不太长,因为是他害得这位世子疯疯癫癫,行止便是不堪,所以摄政王多铎近来对这位世子也是见少离多,日子久了,心中自然生出厌烦,反观傅传书相貌之俊逸远在这位世子之上,而且武功见识更是出乎寻常,往往切中要害;多铎私下便有意收为义子,只是碍于晚晴侧福晋——也便是这位世子的额娘情份不好执意收为义子,意思自是这位世子不在了,再将傅传书收为义子,那样便名正言顺,无人敢流言蜚语了。傅传书自然也明白摄政王的意思,虽不明言,两个人都是心知肚明,尽在不言中。
傅传书、白一平和这说话不阴不阳之人联手便是威力小可,一时间那些行刺的强人便步步后退,直至巷尾,心想索性冲出去,便自长啸一声当先一人率先冲出小巷来至大街之上,本拟可以有应敌之策,岂料正有一大队官军橐橐而来,当先一人正是那九门提督卢照林,看来是得巡兵禀告便自急急赶来,看来今日非但行刺不成,反而有落入囹圄之虞。
他们撤退之际,便有些惶张。傅传书见机正好,长剑刷刷几式已将这几个蒙面汉子脸上黑纱刺去,只见是三男二女,不是别人,当先便是那朱明世子自谕将来得有天下的洪武门朱世杰,还有莲姑,其余是谁只怕只有他们知道,旁人却无从知晓,适才那刺杀摄政王的自然便是采薇姑娘,而今的形势急转而下,本来利于他们,谁料却是风云突变,是所未料,看来脱身都难!
朱世杰看了看他们,又对莲菇说你后悔不后悔?莲菇坚定地说不后悔,和朱大哥便是死在一起也是心甘。朱世杰想起大好河山沦为他人之手,不由得将生死置之度外,心想:人生世间,死又何惧?但为大义所在也就是了。他想到此处,不由仰天长啸,壮怀激烈,正所谓: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
他手中长刀映日分外鲜红——那是杀人的血。长刀指处,喝天啸月,义气风发,仿佛中了疯魔,杀入官军人群,真是所向披靡,杀人无数,这也是人之悍不畏死,何所惧也?直杀得清兵哭爹喊娘,只恨自己少生两条腿。九门提督卢照林见官兵如此不堪,便大斥道:“敢有临阵脱逃者杀无赦。”他亲自挥刀压住阵脚,心想:此次乱党行刺摄政王,而且是京畿近地,已是非同小可,皇帝得悉定然龙颜震怒,因为京城治安一向是自己这个九门提督全权节制,而今出了岔子,自然要归咎于自己,皇帝如果迁怒于自己,那可是祸不旋踵,自己丢官职事小,只怕还有身家性命之危,所以他不得不竭尽全力也要劫杀拿获他们这些反贼乱党,否则他无法向皇帝交代。
傅传书见这朱世杰此时已是杀红了眼,一味杀向防守比较薄弱的官兵自然是要带同余党杀出重围。他见此情形,心想:你想逃出生天只怕也难?他仗剑而来,几式凌厉剑招将这朱世杰迫得连连后退。朱世杰知他是昆仑派掌门,投身清廷天下尽知,今日又见其助纣为虐,不由得大喝道:“你身为汉人,却为清廷效力,杀害自己同胞?你难道便不羞惭?”傅传书最恨别人揭他短处,气得手下长剑去势更疾,斥道:“识时务者为乎俊杰,你朱世杰也不看看当今天下是谁的天下,还妄想是朱明天下,你们这些乱党今日行刺王爷,如若弃械投降,或可免其死罪,否则决无幸理!何去何从你要考虑明白,否则便是那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朱世杰见他这姿态明显是不以为卑反以为荣,心中更是卑视其人,心想:他们昆仑派前代掌门赵相承何等英雄,生平急公好义,英名播于天下,是人人敬仰的大英雄大豪杰,谁成想竟有此门人弟子,真是昆仑派之不幸!不知赵掌门倘若泉下有知会作何感想?
傅传书手底剑式一招快似一招,招招夺人性命,仿佛和这朱世杰是不共戴天之仇人一般。其实论武功家学这朱世杰虽贵为明室世子,身份也自尊崇,可是武学渊源是靠自学的悟性和后天努力所得来得,非是一朝一夕可以得来,所以甫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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