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琴声不惑传天地.广陵散尽英雄来 (3/6)
让人不禁为之赞叹。他幽幽说道:“我若真为女子该当适身于你,只可惜……”他竟而说不下去。时光易过,天明天黑,又是二日过去,他之于照顾袁承天胜逾兄弟,其情意之绵绵,仿佛闺中女子之与远征在外儿郎,可是此情终究不会有结果,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天下之于英雄皆为正道,而非邪道,虽有时得有天下,久不长远,便如蒙古人得南宋之天下,不过区区百多年间,便分崩离析,土崩瓦解,为洪武大帝朱重八所推翻,可见世间有定数,非是人力可为,是为天意,亦是人谋,也许二者有之,少一之不可,缺一不能够成其大事!
袁承天醒来看到的第一眼便是那面墙壁之上的《轩辕问道图》,觉得画意古朴,非近代所有;其实这是明代石锐先生所绘,其意境深远,可见神仙一道深入中土人心,虽然当今皇帝不尚道家,而且有贬低之嫌,可是民间依旧胜行,只不过不如其它教派之昌隆,可是在袁承天心目之中昆仑派是其它中土宗派难以望其项背的,因为它的宗旨是反清复明,矢志不渝,单从这一点来说便是其它宗派望尘莫及,因为他们都在关心切身的功名利禄,至于民族大义,也就置之不理,认为是迂腐不堪的行为教条,是不识时务者之见,不合乎潮流,似乎处于异端,所以他们反而抱团取暖,向朝廷低首,归附当今,以为明智之举,可是天下百姓疾苦都置若罔闻了。也许放眼天下,而今只有袁门在砥砺前行,不识时务地与朝廷为敌,至于昆仓派自大师兄傅传书接任掌门衣钵已来便毫无建树,而且还归附朝廷,着实让人唏嘘不已,因为先前的昆仑派可不是这个模样?它是济世为怀,忧国忧民的江湖大派,而今竟沦落至如此不堪之地步,实在让人无言以对。
茅元化见他醒转,也是欢心,说道:“袁兄弟你终于醒转来。”袁承天但觉头痛欲裂,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可是见到他对自己殷殷关切,不似作伪,是情真意切!他不由得心中自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莫非……他不敢想下去……这又怎么可能?茅元化道:“袁兄弟你真的不胜酒力,竟而醉成这个模样,实在不堪?你不如我这大哥哥,千杯不醉,万盏不愁的境地。青莲居士曾说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可是袁兄弟你却……”他又笑了起来。在袁承天听来他尖锐格格的笑声着实让人禁受不住,有种难以接受的感觉,迷茫而失落,心中百感交加的感受,无端让人心底生悲,却又无可奈何!
他见袁承天殊无欢颜,便又笑道:“袁兄弟大约是思念你师姊赵姑娘吧?这也无妨!”他下意识拍了拍手掌,只见堂后走进几人,正有几名教众搀扶着赵碧儿珊珊而来,只是赵碧儿此时目光呆滞,不似往昔灵动可人,着实让人心底纳罕——莫非这茅元化对她用了什么可怕的酷刑,以至让他精神迷离。袁承天几乎便要呼喊出声,只是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实在有些不堪,便自硬生生忍住。
茅元化见他关心则乱,心想:他们郎情妾意,可是我又算什么?颇有些顾影自怜,不似一方霸主,那像偌大的玄天教主,如此看来着实可笑?为了儿女私情,世上之人往往会忘情于今生,无论男女,因为皆为所为,仿佛汉哀帝之与董贤,世上之间有时总是莫名其妙,有时这种感情不为世之所纳,然而有时却真实存在于我们每个人头脑之中,有时也要情不自禁去发挥,也许是爱我所爱,无怨无悔吧!
袁承天忽见他眼神流露的那份感情竟与嘉庆皇帝与自己分别时所流露出的一模一样,不禁心中一颤,他对此是不可接受,因为他是个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人,所以对礼教大防从来恪守于心,从不逾越,也许在他看来端正于人才是正道。他来到赵碧儿面前,又转头对茅元化道:“茅教主,我和师姊这便告别,他日咱们或可相见。”他携碧儿转身要走,忽觉空中多了一股奇香是檀香的味。他也不多想,转身而去。宫中执事的教众见这袁承天焉也无礼,便这样大喇喇无视教主存在,便要走路,心中觉得气恼,便忽啦啦围拢来,弓箭上弦,刀剑出鞘,似乎只要教主一声令下便要动手杀人的姿态。袁承天对此犹如不见,因为他心中打定注意要去京城寻那茅元名,让他默写出经书要旨,自己练习为师姊迫出体内之毒,所以他一幅毫不在乎,视死如归的样子。他这样一来更如惹得玄天教徒心下不满,心想:这不是明摆着瞧不起我玄天教和我们的教主么?这真是狂妄之极。教主自持身份,也许不好出手阻拦,那么这任务便由我们承担!
忽喇喇兵械乱叫,将茅元化从臆想中惊醒,他见教中弟子要对袁承天阻拦,不知为何大喝道:“谁也不可以用强,让袁兄弟走。”可是此话一出口,他便又自后悔,心想自己怎么说出这样话,这实在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自己怎么口是心非起来,可是懊悔也不行,因为话己出口,也不能再收回成命,难道只有眼睁睁看他们走,可是他不心甘,但是又无法,只有自己承受。
袁承天回头之际,尤见这茅元化在山雪岩石之旁,注视着自己远去,似乎心有不舍,忽然他竟觉得这魔教教主并非全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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