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最后的冥王 第十八章 神器 (6/15)
p;没有晨光渐进的温柔,没有水晶窗折射的彩虹,没有天鹅绒大床和紫楠木床头柜。
这里只有恒定。
收藏室里那种均匀的、仿佛从空间本身渗透出来的淡白色微光,永远保持着同一个亮度,同一个色温,同一个……存在感。
它照亮一切,却不在任何物体上投下阴影。
它充满空间,却不会让空气产生“明亮”或“昏暗”的质感。
它只是存在着,如同这个空间本身一样,超越了常规的物理规则,自成一体。
而在这样恒定微光的中央,在那条宽阔的、光洁如镜的中央——
多了一张床。
一张极其简单的、甚至可以说是简陋的木床。
没有雕花,没有漆面,就是最普通的榉木框架,上面铺着一层薄薄的、洗得发白的棉布床单。
床的四角立着四根同样简陋的木柱,撑起一顶素色的、毫无装饰的麻布帷帐。
这床与周围的环境形成了荒诞的对比——左侧是巍峨耸立、直抵天花板的深色书架,上面摆满了玄奥莫测的典籍;右侧是森然列阵、散发着实战凶厉之气的兵刃之墙;地面是光可鉴人、深沉如夜的黑色石材。
而在这中间,却摆着一张像是从哪个农家搬来的、质朴到近乎寒酸的木床。
床上,躺着一个人。
黎川。
他闭着眼睛,呼吸平稳而绵长,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身上还穿着那套残破的、沾着血迹和尘土的藏青色校服,但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那些曾经密布的金红色裂纹,已经全部消失不见。
皮肤光滑,完好无损,甚至透出一种健康的、莹润的光泽。
他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那种濒死般的、毫无血色的惨白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消耗过度后的、略带疲惫的正常肤色。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胸口。
那张暗红色的、来自第二要塞的血色信封,正悬浮在他胸口上方约三寸的位置,静静地、缓缓地旋转。
信封表面依旧流淌着暗沉的血色光泽,但此刻,从那血色深处,正渗出一缕缕极其微弱的、淡金色的光丝。
那些光丝如同有生命的触须,从信封表面延伸出来,轻柔地缠绕在黎川的身体上——胸口,四肢,脖颈,甚至额头。
它们像是在探查,又像是在连接,更像是在……输送着什么。
床边的矮凳上,观老安静地坐着。
他依旧穿着那身深灰色的、熨烫得不见半分褶皱的中山装,坐姿笔直如松,双手自然架于膝上。
那双深潭般的眼睛,此刻正静静地凝视着床上的黎川,目光里没有急切,没有担忧,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客观的观察。
他的视线在黎川脸上每一寸皮肤、每一次呼吸的起伏、甚至睫毛每一次微不可察的颤动上扫过,像是在读取某种复杂的数据,又像是在验证某个重要的推测。
而在矮凳旁边的地面上,那只肥硕的土拨鼠——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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