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朱赏 (1/4)
“那我就去试试。”
秦淮毫不迟疑,伸出蒲扇般的大手,直接将最高处那有朱笔标记的信笺给揭了下来。
“好,有魄力!”
魏孝廉笑着举起大拇指,没等他再说什么,柜台后的中年文士就掏出一块铁牌,手中墨笔乍硬如刀,伴随着火星迸溅,三两下就刻好了什么东西,随手抛给秦淮。
秦淮接过一看,发现铁牌的背面写着一个气机凛冽、割人生疼的“杀”字,而正面则刻着秦武两个小字,上方还专门留有一块空白没有刻制,想来应该是要根据任务表现进行核定。
这些字的四周被各色兵刃包围,看起来非常精致,完全不像是新鲜出炉的仓促之作。
“这渔老头知道之前我跟魏孝廉的谈话?难不成他能将杀部衙署内发生的事情都纳入监控掌握之中?”
秦淮打量一番后,重新看向眼前的魏孝廉。刚刚簪花少年用来开门的银牌跟他现在手里的铁牌形制相似,但却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想必那才是大西杀部真正用来辨认身份的标识。
如果秦淮猜得没错,那应该也是一种跟司辰有关的东西。
“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天干,越往后越小,杀部众人的评级也是据此而来,若你此行干得漂亮,我会再度出手为这腰牌涂上血墨,那时有了司辰庇佑,你才算得上真正入了杀部。”
中年文士翻手亮出一枚刻着甲字的纯金腰牌,淡淡道:“此番朱赏是要你去青羊山文殊院,把那里新生的邪祟除了,再把镇寺之宝【蜕龙酒】拿回来,如果一切顺利,你便可定为庚旗。”
与此同时,魏孝廉一个屏风隔间里回来,手中拿着捆扎成束的牛皮地图,递给秦淮。
“文殊院?邪祟?蜕龙酒?”
秦淮不由的有些惊讶,毕竟正常来讲,邪祟很难跟佛教圣地扯上什么关系。
“怎么?怕了?你要不想接可以任选其他悬赏。”
魏孝廉说着就要把那地图收回来,但是却被秦淮用手接了过去。
“没有,我只是感慨这年头和尚庙里竟然还会有邪祟。”
秦淮摇摇头,直接展开了地图。
“呵,一看你就是择道甘陕,从北面来的川蜀,根本没见过大顺那帮令人作呕的僧徒,不然你就会发现世上难以言喻的事情多着呢。等日后你跟他们打过交道,就会知道庙生邪祟根本算不了什么。”
提及大顺,魏孝廉眼里当即有说不出的厌恶。
“或许吧,我先走了。”
见从这二人口中再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秦淮看着地图跟腰牌就随魏孝廉出了杀部衙署。
走在西京城中,秦淮拿着地图和悬赏信笺,仔细对照,查看了起来。
信笺上面的内容寥寥无几,只是说根据大西军探子回报,文殊院近日香火鼎盛,香客却无故少了众多,只见进不见出,让杀部派人查看。
这些内容中规中矩,没什么有用的信息含量,然而在下面一张纸上,则写明了文殊院的来历。
文殊院的前身乃是六十年前被战火夷为废墟的信相院,后来慈笃禅师来到信相院荒废的遗址,发愿修复其剃度师——信相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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