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教将军种地那天他喊我“心尖人” (2/4)
抓起铁镐走向帐外,雪地靴踩得积雪咯吱响,“去把吴婶阿爹那辈的老人都请来,问老井的位置。”他回头时,眉峰被阳光镀了层金边,“雁门要活,总得信点什么——我信她。”
老院外的吵闹声是在午后响起的。
苏筱筱正蹲在灶前热冷粥,突然听见门板被拍得山响。
“苏丫头!”老马头的破锣嗓子穿透门缝,“你爹欠的债该清了!三天,搬空这破院子!”
她捏着瓷勺的手紧了紧。
父亲走后,催债的人来了八回,可这次……她擦了擦手,推开院门。
老马头身后站着五个壮实汉子,最前头的举着份泛黄的借据,阳光照在“房产抵押”四个字上,刺得她眼睛疼。
“除非我死。”她声音轻,却像块冰砸在雪地上。
老马头的三角眼眯起来,刚要发作,院外突然响起手机的直播提示音。
林薇举着手机挤进来,齐肩短发被风吹得乱翘,直播标题亮得刺眼:“疯女拒搬,称‘壁画会保佑我’”。
苏筱筱盯着镜头里自己泛白的脸,突然笑了。
她转身跑回屋,抓起手机打开录像功能,再出来时,镜头正对着斑驳的壁画。
“各位,我叫苏筱筱。”她声音稳得不像自己,“我不是神婆,我是雁门八万百姓的粮道。”她指向壁画上模糊的将军像,“你们说我在演?那我问你们——谁能让枯土生穄?”
镜头里,她翻开茶几上的笔记本,前几页贴着照片:雁门雪地里冒出的绿芽,顾昭举着嫩苗的手,指节冻得发红。
“这是三天前,我教他们浅播密植的穄子。”她把手机凑近壁画,“现在,他们正在凿井。”她顿了顿,目光穿过镜头,像穿过两千年的风雪,“三日后,井底会有水声——不信?咱们走着瞧。”
林薇的手机“啪”地掉在雪地上。老马头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而此刻的雁门北坡,三十把铁镐正砸在冻土上。
顾昭握着镐柄的手起了血泡,却不肯歇。
吴婶的堂叔颤巍巍指着老槐树:“再往西三步!下边有青石板!”
暮色漫上来时,铁镐突然磕到硬物。
“石板!”有人喊。
顾昭抹了把脸上的汗,弯腰扒开积雪——青石板上的刻痕还在,“元狩三年,雁门军凿井”。
他跪下来,指甲抠进石板缝隙。
寒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他却听见地底传来隐隐的轰鸣,像极了苏筱筱深夜传物资时,壁画里的星纹轻吟。
第三日深夜的月光很亮。
井边的火把照得雪地上一片橙红,三十个士兵的镐头还在飞。
顾昭站在井沿,泥浆溅在甲胄上,结成深褐色的痂。
他盯着井下晃动的灯影,听见铁镐撞击岩石的声音突然变了——那是种湿润的、闷闷的响。
“停!”他喊。
井下的士兵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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