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60) (1/3)
临近中午,二叔从菜园子匆匆回来,神色焦急地对曾卫国说,“兔子把王二叔家的地瓜秧吃了,今天他跑来和我说。”
“他家里地在哪?”曾卫国正在和刘雅琪鱼池边栽樱花树,拍拍手上的泥土问道。
“在林地边上,和咱们家连着的。”
“我去看看。”
“我陪你一块去吧。”刘雅琪说。
在林地边上,搭着一个略显简陋的小窝棚,里面定时添水添饲料,还挂了一块盐砖。
兔子不断繁殖,领地逐渐扩大到了林地边上,有的甚至在附近打洞安了家。
二叔家的地荒芜着,兔子在上面肆意横行,杂草被啃食得一干二净,而紧挨着的王二叔家的地瓜地,地瓜秧更是被吃得惨不忍睹,满目疮痍。
“叔,您和他说一下,值多少钱咱们赔给人家。”曾卫国愧疚地说,“是咱们不对。”
“这也不是办法,”二叔着急地跺跺脚,“这兔子到处祸害,咱们也赔不起啊!”
“是头疼,扎篱笆也不是个事。”
“我看非扎不可,这兔子繁殖太快了,祸害人家的粮食,咱们赔不起。”
“扎篱笆成本太高。以后规模大了,把周围的山、地都租下来。叫周围的乡亲也有一定的收入。”
“想法是不错。不知道能不能赚到钱。”刘雅琪说。
“赚钱是肯定的。兔子放山里头不需要什么成本。咱们把销路打开就好。”
“好。听你的。”二叔说。
“地瓜能卖多少钱,赔给人家。去的时候拿只卤兔过去,叫人家也尝尝。”曾卫国地嘱咐道。
小军电话打过来说,“哥!出事了!小明被车撞了。”
“在哪?”
“村口。”
曾卫国急忙叫刘雅琪开车,小琴、小梅、二叔也匆忙跟着上了车。
到了村口,在公路拐向村路的路边,围着很多同村子的人。见二叔和曾卫国赶来,自动让开了一条路。
小军开的电动三轮车翻在路边,砖头散落一地。一辆黑色宝马车的车头顶在电动三轮车的驾驶座位上,保险杠凹陷进去,发动机盖翘起来,现场一片狼藉。地下好大一滩发暗的血迹。
两位穿着制服的交通警察正在用尺子仔细地量着距离,在小本子上认真地记录着什么,一个交通警察在地拍照。
“人被救护车拉走了,”一位大叔神色凝重地说,“怕不行了,流了好多血。”
“人怎么样了?”曾卫国心急如焚地走上前,拉住拿着小本子的警察,“没事吧?”
“你是……”
“我是他哥,”曾卫国拉了一下二叔,“这是他爸。”
“人在镇医院,”警察在小本子上写了电话号码,撕下来递给曾卫国,“明天联系我。具体情况我们在调查。你们先去看看人吧。”
镇医院急诊室里,气氛压抑得仿若能让人窒息。一张木板床上,小明静静地躺着,一条白被单盖住了整个人,如同覆盖着一层冰冷的霜。
曾卫国看到小军,急忙问道:“人怎么样了?”没等回答,看到眼前的景象,便已明白一切,“怎么会这样?”
“我们在村口公路由右向左转,”小军声音颤抖地说道,“对面的宝马速度很快,也向左转,直接把我们撞翻了。就是他!就是他开的车。”
小军指着一个头缠着绷带,跟在警察后面走来的四十多岁的男人,眼中满是愤怒与仇恨。
曾卫国怒不可遏,猛地冲过去,挥拳狠狠地打在那男人头上。男人踉跄一下,倒在地上。
“你不要乱来!”警察指着曾卫国大声吼道。
另外一个警察从后面迅速抱住曾卫国,“你打人是犯法的。”
警察严肃地说,“我们会把事情调查清楚的。你不要冲动。”
“我要叫他偿命!”曾卫国红着眼,疯狂地吼道。
警察把司机拉走了。抱着曾卫国的警察松开手,“你这样冲动于事无补。你动动脑子吧!”
警察指着曾卫国的脑门子说完便走了。
“遗体要移到殡仪馆,”一个年轻的护士走过来,“家属赶紧告个别吧。”
曾卫国缓缓掀开被单,小明脸色苍白如纸,嘴和鼻子挂着凝固了的血渍,仿若一幅破碎的画卷。
“小梅!小梅!”
曾卫国被身后的惊呼吓了一跳,回头看到小梅瘫倒在地。
护士和小琴急忙搀扶着小梅走出急诊室。
“你去接二婶过来。”曾卫国刘雅琪说,“叫二婶见一下吧。”
“我可怜的孩子啊!”二婶赶来,径直扑到小明身上,“你命好苦啊!妈对不起你啊!”
二叔和小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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