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53) (1/3)
半夜里,刘雅琪发来两张图片,一张是下腹部纹一枝梅花,另外一张是私密处纹一只蝴蝶。
因为私密处穿着八个圆坏,曾卫国知道是刘雅琪本人的。
“你的?”曾卫国明知故问。
“嗯。好看吗?”
“还可以。”
“我现在在自己家。”
“和主人分手了?”曾卫国有点吃惊。
“他允许我离开,但要随叫随到。每天要视频向他汇报。”
“你方便过来吗?咱们到永安水库里去玩。”
“好呀!好呀!我也正想找你玩呢。”
“明天上午八点在北大桥见。”
“好,我开车过来。”
第二天,曾卫国筹背着圆筒袋出门了。
曾卫国提前到了十分钟。
八点刚到,刘雅琪就开着海马车停在曾卫国身边。
“主人请上车。”刘雅琪摇下车窗笑着说。
曾卫国坐到了副驾驶位。
好久没见刘雅琪了,曾卫国心里面有种莫名的激动。
“好久没见你了,看上去瘦了。”曾卫国笑着说。
“是吗?体重一点都没少,还重了呢!”刘雅琪伸手抓住曾卫国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你摸莫看,我身上一点都不瘦。结实呢!”
曾卫国捏了捏,“我看是皮痒痒了,欠抽!好好开车吧。”
“是,主人。”
汽车出了老城区,道路两边都是高楼大厦,一直扩展到远处的山脚下。
“以前公路两边都是两三层的小楼,远处都是农田,现在都认不出来了。”曾卫国望着车窗外的高楼大厦说道,“记得这片区域以前是木材批发市场,我家装潢的木料都是在这里买的。”
“有什么好稀奇的!”刘雅琪看了一眼曾卫国说,“海滨区发展才快呢。规划的也比那么这里好。”
“市政府设在那边,当然发展快了。没法比。”
“这些年净盖高楼和修路了,变化确实大。”
“老城区没怎么变,周边的变化大,我以前上班的辖区村子,整体都搬进高楼大厦了,变成了城市的一部分了。”
“农民没了地,不知道以后靠什么生存。”
“每个家庭都有好几套房子,收房租就可以了。”
“也是,再不济,跑滴滴送外卖也是不错的。”刘雅琪突然问,“你老婆病好点了没?”
“死了。”
“啊!”刘雅琪吃了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月了,得新冠肺炎死的。”
刘雅琪叹了一口气,“唉——”
“放疗化疗,反反复复CT、X线骨扫描检查,把免疫系统搞垮了……”
刘雅琪伸出右手握了握曾卫国的手,“心里很难受吧?”
“也没有……”曾卫国勉强一笑,“不提她了。看前面的路。”
“是!主人。”刘雅琪看了一眼曾卫国,也笑了。
后来两个人再没有说话。
直到汽车行驶在水库上面的铁桥上,刘雅琪忍耐不住叫了起来,“哦!景色好美啊!”
周围都是群山,水库大到一望无际,在太阳底下显得翠绿洁净,有几只野鸭在不远的水面上嘻戏。
“去年八月二十日约你过来,你没有来。”曾卫国想起准备自杀的哪天。
“什么时候?我怎么没印象?”
“我说我在水库边上的旅馆里,你说有事来不了。以后再约。”
“你这么说我有点印象。”
汽车穿过一个山洞,两山之间又是桥。水库水蓝蓝的,一直到遥远的山那边。天空几朵白云在慢慢飘移,两只水鸟在空中飞。
“以前到永安镇是靠渡船过水库的。”曾卫国望着远处的水面说,“现在公路直通了,很方便了。”
“修路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刘雅琪摇摇头,“性价比并不高。”
“要想福先修路。”曾卫国说,“国家要均衡发展,不能光讲经济效益。”
“嗯,听说水库里的胖头鱼很有名。”刘雅琪说。
“到镇上我请你吃剁椒鱼头。”
“是。主人。”
从城里开车到永安镇,三十多公里,开了一个多小时。
曾卫国在手机上订了以前住过的酒店,一百块一天。
如果黄石县是一个大盆,远处被连绵起伏的群山怀抱,那么永安镇就是一个小盆,被近在眼前的大山怀抱。由无数条山涧小溪汇集成的大河从镇上穿过,把清澈的山水源源不断地灌注到永安水库。如果是雨季,河水的咆哮声整个镇上的人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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