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46） (2/3)

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说道。

她站起身来，将曾卫国领到柜台后面，一边往塑料壶里灌着煤油，一边说：“现在煤油可紧张了，留下来一点是用来开后门的。”

曾卫国站在一旁，不经意间看到她弯腰的时候，那丰满的臀部把米色的裤子绷得紧紧的，短袖衫也紧裹着她纤巧的细腰。

她的双眼皮很深眼睛看起来像是在微信笑，嘴唇薄薄的，鼻子有点翘。

“谢谢你！”曾卫国有些拘谨地说道。

“你看什么科？”温尔雅站起来，看着曾卫国。

她个子不高，到曾卫国肩膀，一米五六点样子。

“小医院不分科的。什么病都要看。”曾卫国笑着回答道。

“我是说是中医还是西医？”温尔雅追问道。

“我学的是西医。”曾卫国把钱递给她。

“哦。”温尔雅轻轻应了一声，收了钱，“慢走。”

黄昏，太阳躲到山后面去了，最后一未晚霞正在慢慢褪色，稻田里的青蛙在欢快地“咕嘎咕嘎”叫个不停。远处村舍里透出来的灯光，像萤火虫一样闪着淡黄色的光。

曾卫国和值班搭档妇产科王医生站在医院门口，看几个孩子在水边的小船上跳来跳去。

温尔雅穿着露出半截小腿的浅色睡裤，光着脚丫穿着半高跟的拖鞋，“踢踏踢踏”地走了过来。

妇产科王医生请她到办公室坐，说毛衣领子不知道怎么收口。

温尔雅给王医生示范。

王医生四十多岁，是医院里的院长，也是有两个孩子的母亲。由于家离医院比较远，基本都住在医院里。

六个人分三班，曾卫国有十天的时间需要住在医院值班。

医院离城关只有三公里的距离，重症病人通常都会选择去城里的大医院治疗。而村里的小病则有赤脚医生负责，因此，来到这家医院看病的，就只剩下离医院比较近的两三个村的村民，总共也就三四千人口。

白天病人就不多，晚上值班也没几个病人。

温尔雅走的时候王医生送到门口。

“你们也该买个电视机，”温尔雅说，“没有电视，这晚上怎么过啊！”

“没钱啊！”王医生吐苦说，“哪像你们供销社。”

“晚上好像是世界杯决赛？”曾卫国说。

“要看就跟我来。”温尔雅试探的说。

“你去吧，”王医生说，“反正也没病人。”

曾卫国跟在温尔雅后面，走过公路，开了小吗，从墙外面的楼梯上了二楼。电视放在温尔雅宿舍隔壁的走廊里，温尔雅开了电视剧，把遥控器递给曾卫国，又从宿舍里搬出一张藤条编制的靠背椅，让他坐着看。

“谢谢！”突然遇到一个怎么热情的姑娘，曾卫国心里充满了感激，“你们都不看电视吗？”

温尔雅说和他直班的老陈老公老婆都住在这，还带着一个三岁的孩子，大概忙吧，没功夫看电视。她呢，也不怎么看。也没有什么好电视剧。对踢足球更是看不明白。

“一个球，踢来踢去有什么好看的。”

温尔雅站在曾卫国身后面，吧啦吧啦说着。

突然停电了。（在那个年代，电不够用，停电是常态）

曾卫国把椅子搬到温尔雅宿舍里，说了声，“我走了。”

“等一下。”温尔雅说着，找出几根蜡烛和一盒火柴给曾卫国，“你拿着，回去好用。”

“哦，谢谢！火柴我有。”曾卫国回答道。

曾卫国没电的时候是点煤油灯。

再次值班的时候，温尔雅过来借书，说城里好像在放什么电影，说很好看。

第二天曾卫国买了两张电影票夹在杂志里送了过去。

“里面有两张电影票，是《庐山恋》”曾卫国把杂志递给她。

“两张？”温尔雅迟疑了一下，“我和谁看啊？”

“可以和你男朋友一起去。”曾卫国试探地说道。

“我没有男朋友，”温尔雅说，“要不，咱们俩一起去？”

“好。”

曾卫国能感觉到她的意思，他自己也正处于焦渴当中，正需要一个女朋友来消火。

两个人一起看了《庐山恋》，彼此都没有说话。大概彼此心里都清楚吧？谁都没有勇气捅破那层纸。

曾卫国不小心，也许是故意的吧，碰到了她的手。

温尔雅就捏住了他的手，小声说道，“你的手好柔软，像是女孩子的手。”

直到散场，他们的都牵着手，生怕彼此走散了。

“那是我家，”走到她家门口，温尔雅指着亮着灯的二楼说，“要不，再走一会？”

他们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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