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辨经 (2/5)
,以及生活质量下滑这么两件事。
人就是这样,当他们通过辛苦工作得到更多粮食的时候,并不会让他们更加富足,而是将要面对更多、更多的孩子……
然而这是能够改变、能够逆转的事吗?
当一个部族、选择了农耕,人口开始暴涨的时候,那么其他的部族只有选择加入或者迁徙。
游牧与农耕的局部竞争中,其实向来赢多输少,毕竟马带去了额外的优势,然而生活空间却在不断被挤压。
游牧生活,本身就是农业革命中,畜牧的一部分。
即便如此,将时间线拉长,就会发现,任何来到农耕区的游牧民,都成为了农民。
而农耕区也永远在向草原、荒漠、原先被认为不能耕种的土地延伸,只有土地荒漠化才能遏制……
最终,旧的生活注定被终结。
这就是历史大势,刻在人类基因里的大势。
赢的是一种生活方式和族群,输的却是其间的具体个人。
阿尔斯兰自然是没有想的那么多,对于他来说,其实很简单。
在罗姆苏丹国,突厥部族作为重要的军事力量,通常来说是享有各种特权,减免大量税收的。
毕竟,如果没有部族的支持,罗姆苏丹根本无法对抗这片土地上的希腊人。
事实上,并没有证据证明在1095年的曼奇科特战役后,安纳托利亚地区的人口发生成分上的巨变。
直到后世土耳其进行基因测序的时候,也愈发证明大量所谓的土耳其人,其祖上都是希腊血统。
可一旦部族拥有农田,那么他们就需要缴纳田税,在这个问题上突厥人与希腊人、亚美尼亚人都是一致的。
而农田的扩张,又必然限制部落民全民参与军事的行动力。
到那时,就如阿尔斯兰早先说过的:“不再是他们有能力劫掠别人,而是他们将要被劫掠。”
收税一词,在阿尔斯兰看来,同劫掠并无区别。
无非一种是不可控的,一种是相对可控而又长期的。
不论是希腊人、亚美尼亚人、突厥人,只要是罗姆苏丹国中的居民,他们所缴纳的每一分税款,都不会给他们带去更好的生活。
只会是换来统治阶层,更加强盛的镇压能力。
“作为狮子,我并不是拒绝农耕的生活,而是害怕那个未来。”
种地,意味着失去武力,意味着要交税,意味着将要失去自由,成为土地的奴隶,意味着普通人无法预想到的可悲未来。
“那就改变这个国家如何?”
如果说,封建主的税款,基本上只是为了满足领主的战争与奢侈品需求,自然毫无意义。
可如果说建立起一个新的国家,可以将税款用于公共建设,那么才是改变。
拿安纳托利亚来说,这边既存在草原又有高山的土地,虽然大部分地区有天然的水源,如河流和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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