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证上全是英文，杜若能看明白的就只有名字了。不过他知道，从这一刻起，杜若将在马来海域的游艇上钓鱼一周，而这个叫做孙钱的人，不管在菲律猴干什么，都将和杜若无关。“也不枉我兜兜转转绕这么大一个圈子，看他们这幅模样还挺熟练的啊，而且设计周密合理。”杜若将这张身份证收好，同时想着今天遭遇到的事情，看样子这些人做这样的事情似乎很熟练，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产业。没一会，一艘渔船就开了过来，杜若也没啥犹豫的，直接跳了上去。杜若一上渔船，渔船就马上掉头。“孙钱，过来一起吃点啊。”渔船上就两个人，此时一人在开船，另外一人坐在渔船中间蹲在一个卡磁炉边上煮着什么，看到杜若上船，连忙招呼杜若过去。“多煮些，我食量大。”杜若也不客气，此时的渔船已经开始加快速度行驶，但是杜若脚下如同扎了钉子一般，踩在渔船甲板上行走自如，和在平地上走路一个模样。“放心，鱼管够，我叫怕卡，接下来几天的向导和司机。”怕卡就是在船上煮东西的那位，此时抬头看向杜若，露出洁白的牙齿，同时手上不停，往锅内添加各种食材，只是怕卡的普通话不是很好，带着浓浓的口音。杜若也不客气，凑过去坐在地上接过怕卡递过来的碗筷，一起等待锅里的鱼煮熟。差不多一天没吃东西了，说起来杜若还有点饿，飞机上的那点东西味道一般份量还少，完全不够吃，下午不是在转车就是在船上，根本没来得及吃东西。“熟了。”怕卡双眼死死盯着锅里，眼看火候差不多了，将火打到最低，和杜若说了一句，然后率先夹起一块鱼肉吃了起来。怕卡也不怕烫，一块鱼三两下就吃了下去，然后接着夹第二块，杜若见状这才开始动筷。这鱼煮的没什么技巧，但胜在食材新鲜，而且量大管饱，一锅吃完怕卡打开渔船船舱，用钩子在船舱里勾出一条鱼出来，手起刀落，三两下就把鱼收拾好直接扔锅里，两人接着继续吃。两人吃的都很快，而且食量同样惊人，吃到最后怕卡甚至丝毫不浪费，将鱼汤都全部吃完。“孙师傅食量可真大，你是我见过第一个吃的比我还多的人。”吃完手势好之后，怕卡和杜若就坐在渔船上，怕卡主动开口。“嗯，还要多久？”杜若点头，双眼看着渔船外面，此时已经是完全天黑，耳边除了渔船发动机的声音，就只有海浪和海风刮过的声音，看不清船之外面的情况，只有船长头顶有一盏灯光，让船上可见的空间很低。胆小的人在这种情况下绝对会担心害怕。“至少还得三小时。”怕卡和杜若并排坐在甲板上，从兜里掏出一包烟，递给杜若一支。被杜若拒绝后也不在乎，自顾自的点了一根抽了起来。“一周前我接过一个小队，四个人，他们炸了当地的一家警局然后离开，他们走后现在市里查的挺严的，这次孙师傅要是也要炸警局麻烦和我说一声，我也好有点准备，当然这不是要求。”怕卡抽着烟，半躺着刚向天空，享受着吃饱后的幸福。“这些外国人在你们国家这样，你不恨他们？还帮忙做向导”反正也是闲着，杜若就和对方闲聊了起来。“恨？这有什么好恨的？上次给他们做向导，我赚到了一辆车，虽然是二手车，但这足以让我有一份工作，能满足生计。”怕卡抽了口烟，继续说着：“孙师傅是华国人，没法理解我们的心思，我在贫民窟长大，贫民窟最好的食物是一种叫做pagpag的东西，这种东西是有人收集餐馆里吃只剩下的食物或者骨头，拿去清水冲洗一下，然后再次裹上面糊放入油锅炸一下，然后拿出来卖。pagpag就是拍掉尘土的意思，而这是我们最重要的食物来源，可哪怕是为了购买这些，也需要耗费我们绝大部分的收入。我们比所有人都知道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我们内心比所有人都痛恨他们，所以说别说是做向导了，给我钱，我都敢去扔那颗炸弹。”怕卡说着冲杜若笑了笑。“嗯，那你应该好好珍惜你刚得的车，做好自己的事情，别有其他的想法。”杜若没有因为对方的话语而感到同情，相反对怕卡多了一分警惕，又不是他的同胞，在他面前卖惨只会让他觉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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