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铜锣响时,他听见了心跳的破绽 (2/4)
结果依旧——临近升灯刹那,系统再度紊乱。
第三次,第四次……连续五次尝试,每一次都在同一节点崩溃。
识海深处传来一阵钝痛,仿佛有无数低语在他耳边响起,是千万人那一刻的惊呼、恐惧、悔恨交织成的情绪洪流,竟反向侵蚀了模拟空间的稳定性。
这是前所未有的情况。
金手指并非万能。
当一个人的行动建立在操控群体心理的基础上,单纯的逻辑推演已不足以破解其轨迹。
柳残阳不只是个复仇者,他利用了整个城市的情绪作为武器,而这股力量,连模拟器都无法完全承载。
沈观睁开眼,额角冷汗涔涔。窗外雨声渐歇,更鼓敲响二更。
他忽然明白——苏夜语之所以只给线索碎片,是因为她知道,有些真相,必须靠自己走完最后一程才能承受。
翌日清晨,小鼓子冒雨而来,发梢滴水,怀里紧紧护着一只陶制鸟哨。
他递上前,声音带着孩童特有的清亮:“红裙阿姨说,风大的时候,声音比人走得远。”
沈观接过陶哨,入手冰凉粗糙。
他细细查看哨口,发现内壁刻有极细的凹槽标记,呈规律排列。
取出随身携带的曲谱残页对照——音阶吻合,分毫不差。
这正是《元宵五更鼓令》中“三鼓催魂”段落的变调基准点!
柳残阳所奏之曲,并非随意悲鸣,而是加密的信息流。
每一个音高,对应一份账册编号,每一节节奏,指示一条证据链路。
而苏夜语,早已掌握整套解码方式。
她不是不愿帮,而是逼他独立拼出最后拼图。
沈观静坐良久,终于起身。
他取来一方素笺,提笔写下几个字,折好后与陶哨一同置于怀中。
步出府门时,晨雾仍未散尽。
他沿着湿漉漉的巷道缓行,脚步坚定,却不急促。
他知道,有些对话不能再隔着木雕小鸟、密绢暗图进行。
这一局,该面对面了。
行至闻香楼后巷口,他停下脚步。
檐角铜铃轻响,风穿过窄巷,吹动衣袖。
他伸手,将陶哨轻轻放在苏夜语惯常开启的小窗台边,又取出那张字条,压于其下。
纸上墨迹未干,仅八字:
若想共执灯火,先亮一角帷幕。
风掠过巷口,纸角微微颤动,如同叩门之声。
铜铃轻响,余音在窄巷中回荡,如丝如缕。
沈观站在闻香楼后巷的青石阶上,望着那张压着陶哨的字条在晨风里微微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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