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她给的鸟会飞 (3/4)
,取出那只新得的木雕鸟,轻轻摩挲。
窗外,暮色初临。
有些谜,也不必再猜。
如果她想让他走这条路,那就光明正大地走——而不是藏在木鸟肚子里,玩这种危险的游戏。
夜风穿巷,卷起青石板上零星落叶。
闻香楼檐下灯笼轻晃,映得“苏”字酒旗如血飘摇。
沈观站在门外,并未抬步进入。
他手中仍握着那只木雕小鸟,翅膀边缘在月光下泛着毛刺般的粗糙质感。
指腹摩挲过底部刻痕——“青萝”二字深浅不一,像是孩童初学刀工时颤抖的手笔,却又固执地刻了两遍。
第一次浅,第二次重,仿佛某种执念的复写。
他推门而入,却不停留,径直走向大堂中央的乌木柜台。
酒香氤氲中,他将木鸟轻轻放下,声音不高,却清晰穿透丝竹低乐:“你若真想帮我,就别再玩猜谜。”
那尾音落定,整座酒楼似都静了一瞬。
柜台后无人回应。
小二擦拭酒杯的手微顿,角落弹琴的盲女指尖一滑,曲调戛然而止。
唯有炉火噼啪,映照出墙上水墨山水的流动暗影。
片刻后,楼梯传来轻响。
苏夜语缓步而下,一身茜色披帛依旧,裙裾曳地无声。
她走到柜台前,目光落在木鸟上,唇角缓缓扬起,似笑非笑:“我不是在考你。”她拾起木鸟,指尖抚过空腹处,“是在试你敢不敢碰‘裴党’的根。”
她抬眼看他,眸光如刃,直剖人心:“现在你知道了,当年烧死柳青萝的火,是从谁家灶里点起来的吗?”
沈观未答。
寒风吹动他的衣袖,露出半截藏于袖中的卷宗一角。
他只是静静望着她,眼神不再有初见时的试探与戒备,而是透出一种洞悉后的凝重。
他知道她在等什么——不是答案,而是态度。
良久,他才低声开口:“不是裴尚书一人点的火。是整个朝堂默许了这场焚祭。赈灾银走海路沉没,实为私运军资换洋铁;柳青萝发现账目异常,上报无门,反被构陷通敌……她的死,是为了让后来者闭嘴。”
苏夜语笑了,这次笑意未达眼底。
“说得对,但还不够。”她转身欲走,只留下一句低语,轻得几乎融进风里:“下次来,带够胆量。”
脚步声渐远,消失在楼阁深处。
沈观立于原地,直到更鼓敲响三声,才缓缓呼出一口白气。
他取出随身携带的旧卷宗,翻开最内页——崔明远密信残片赫然在目:“裴党勾结……海运……”纸边焦黑,显然是从火中抢出。
此刻,他将绢图并排铺开,两相对照,断句补全:“裴党通敌,漕银走海,三年七船,尽没鹿门滩。”
&nbs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