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唱戏 (2/9)
立,语气嘲讽,“要么在这黑漆漆的洞里待到死,要么就翻开这劳什子折子,看看它还能变出什么戏法。”
陈世美苦笑:“果然如此。此地规则,步步紧逼。‘沙场烬’是强制入戏,消耗我等精神气力,逼迫潜能。这《长生》以空棺为引,以折子为媒,看似给予选择,实则退路已绝。选择‘看’,便是主动踏入下一重布局。”
“布局便布局!”吕布不耐道,“老子最烦这般磨磨唧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管它《长生》还是短命,闯过去便是!”说着,不再犹豫,一把抓起棺底那本残破的戏折子。
触手冰凉,纸张坚韧异常,不似寻常纸帛,倒像是某种薄革。被火焰燎过的边缘焦黑卷曲,散发出极淡的、混杂着香火与陈灰的气息。
戏折子被拿起的同时,那苍老疲惫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似乎更近了一些,仿佛就在他们耳边低语:
“选好了……那就……开场吧……”
地穴顶部的黑暗开始流动、旋转,如同墨汁滴入清水,晕染开一片朦胧的光影。光影中,渐渐浮现出景象——不再是荒漠沙场,而是巍峨连绵的宫殿屋檐,在氤氲的云气中若隐若现,霞光万道,瑞气千条,仙鹤翔集,灵鹿徜徉。有缥缈的仙乐隐隐传来,清越悠扬,不似人间曲调。
与此同时,三人手中一空。
吕布低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换上一身威武华丽的将军朝服,头戴金冠,腰佩玉带,手中虽无兵器,但顾盼之间,自有股统御千军、位极人臣的威严气度。他皱了皱眉,试图调动体内力量,却发现那股沙场中短暂燃烧的战魂被压制得更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甸甸的、属于“权臣”的城府与束缚感。
李白身上则是一袭素雅飘逸的文士青衫,头戴纶巾,腰间悬着一柄装饰精美的长剑(却并非他的青莲剑),手中还多了一卷书简。他尝试感应天地元气,只觉周遭灵气充沛异常,远超外界,但这些灵气活跃而有序,仿佛被无形的规则梳理着,难以随心所欲地引动。他更像是一个精通经史子集、偶尔练剑修身的“翰林学士”。
陈世美的变化最小,仍是一身朴素的深色长袍,但材质细腻了许多,手中那支秃笔变成了一支品相尚可的狼毫笔,腰间多了一个小巧的锦囊,里面似乎装着几枚古钱和龟甲。他感觉自己的神魂感知在此地变得异常清晰,甚至能隐约“看”到空气中流淌的、淡金色的气运脉络,以及宫殿各处隐隐存在的阵法节点。他成了一个“观测者”,或者说,“钦天监”一类的人物。
三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了然与警惕。他们再次被赋予了“角色”,而且这一次,似乎与“长生”的主题更为贴合——帝王将相、文人方士,正是追求长生的主要群体。
空灵的声音化为画外音般,在此方天地间幽幽回荡,念着开场白:
“混沌初分,阴阳始判。红尘滚滚,谁人不慕长生?帝皇握乾坤,欲求永祚;将相极荣贵,思葆长龄;文士通玄理,志在飞升……然长生有道,天道无常。今日这出《长生》,便请诸君品鉴,这求长生的路上,是得大逍遥,还是……作茧自缚?”
话音落下,周围光影彻底稳定。
他们已身处一座极其宽广恢弘的宫殿广场之前。白玉为阶,金砖铺地,远方殿宇重重,直入云霄。广场上,文武百官分列两侧,仪仗森严,宦官宫娥垂首侍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广场中央,一座高达九丈、通体由青玉垒砌而成的巨大祭坛之上。
祭坛顶端,云雾缭绕,看不清具体情形,但隐隐有七彩光华透出,散发出令人心旷神怡、仿佛能涤荡神魂的清新气息。那气息吸入一口,便觉精神一振,连之前的疲惫都缓解了几分。
“是‘琼华露’!陛下今日于通天台祭祀天地,采集千年一度的琼华仙露,据说一滴便可延寿十载!”旁边,有官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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