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棋人 (3/4)
p;这话才出口,福王仿佛被点着的炮仗,怒冲冲道,“放肆!本王怎么可能是那乌鸦鬼!休得羞辱与我!”
谢翼的拳头倏然皱紧,他定定盯了福王片刻,终是松了手,看向夏云鹤,“先生,我来。”
说着,他比着白棉纸上的手印,试了大小,却发现,这手印与自己手掌大小相差无几,谢翼一惊,“怎么可能,昨日来时,手印就已经存在,怎么可能与我的手掌一样大?”
福王闻此,来了兴致,也比了一番,发现也一样大小,他一把甩开白棉纸,“不可能!这一定是乌鸦鬼的把戏!”
夏云鹤叹了口气,不去管福王生闷气,只拾起白棉纸,悄悄将手掌合在纸上,发现手印比她手掌大很多,她笑了笑,将纸张叠好塞进袖中,接着去拓印右边一首诗词下方的半个黑色手印,这黑色的残缺手印,才是碳化的血迹。
祠堂上面着过火,可地下的密室并未波及,所以密室中的字迹得以保存,这半个血手印因高温碳化留下,也算是歪打正着,苍天有眼。
她拓好那半个手印,抬头问了一句,“福王殿下,陈海洲当初屠尽罗氏一族,为何还要放火烧毁罗氏祠堂?”
福王一愣,回道,“为了逼出罗轻君。”
“罗轻君?”,夏云鹤笑了一声,将那半个手印与自己的比较,一般无二,她望向有碳化血迹的那面诗词,吟道,“玉纤弹处珍珠落,流多暗湿铅华薄。春露浥朝华,秋波浸晚霞。风流心上物,本为风流出。看取薄情人,罗衣无此痕。”
罗轻君曾经在这里,被陈海洲用火烧祠堂逼现身。
陈海洲?罗家?万家?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敲敲额,又望向左边朱砂手印的诗词,“玉纤弹旧怨,还敲绣屏面。清歌目送西风雁。雁行吹字断。夜深拜月,琐窗西畔。但桂影空阶满,翠帏自掩无人见。罗衣宽一半。”
“血罗衣,血、罗、衣……”,夏云鹤的视线移到右边,那半个碳化手印上,“看取薄情人,罗衣无此痕。”
看着与自己手掌一般大小,残缺的手印,夏云鹤眯起眼睛,笑了一声。
罗轻君,终于,找到你了。
她忽然咳嗽起来,谢翼赶忙扶住她,顺手接过白棉纸,看见半个手印,谢翼又伸出手比了一下,却发现他的手比这个手印要大许多。
少年一呆,旋即明白过来,“这手印是女人的。”
福王嘲弄道:“七弟,你别犯糊涂了,什么女的?”
谢翼道:“那朱砂手印是成年男子的额,而这半个手印是成年女子的,这里的手印是两个人留下的。”
福王将信将疑接过谢翼手中的白棉纸,试着比了下,呐呐开口,“真是这样。”
夏云鹤从福王手中接过纸张,小心叠好塞进另一个袖袋,她又看向墙壁,“看取薄情人,罗衣无此痕。”,她抬起手摸向这几个字,“谁是薄情人?”
却听轰隆一声,墙壁忽然动了一下,夏云鹤一惊,抬手在墙上摸索,正是“薄情”此处,是一块与墙面齐平的机关,按下后,左侧石壁一动,转开一面暗格,三人皆惊,福王抢先从暗格中取出一本旧书。
他摊开一看,叫道,“罗氏族谱?”
夏云鹤与谢翼也凑上去,却见福王从族谱扉页展开一封书信,上面署名赫然是罗轻君,信中写道,罗轻君得到一份粮食走私的名单,正欲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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