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七章 反差 (3/5)
; 皇上认为钱士升所有建议都是对的都是好的,大为兴奋,升官赐赏。
但大明的朝堂声音太多,皇上又不够坚定,任何策略无需其他声音,他自己在心里就会质疑。
即使是朝中的有识之士,十分才学也只敢用出三分。
因为任何人提出策略,都会有很清晰的感受:这件事是能做成的,但这件事做不成。
皇帝的意志会摇摆,国家的大政会朝令夕改,即使献出的策略是对的,执行到一半稍加遇挫,甚至可能都没有遇挫,后面的支持就会动摇,最终导致失败。
而失败的过错绝不会是朝廷、是皇帝,只能是献计与执行者的错。
反过来失败会证明你的才能不足,建议是错的。
甚至哪怕头上有顶锅的,自己只是执行者下面做事的,也不敢拿出十分精力往前冲。
自己花力气、费资源,闷头做事,做到一半朝廷的风向变了怎么办?督抚大员尚且朝不保夕,自己这种小人物又算得了什么?
大凌河,分明是朝中在战场前线并立督抚,一会准许建城,一会勒令停工,一会再行酌商,以至于在错误的时间、用错误的军队,在错误的地点被敌军抓住机会狠锤一顿。
结果赖谁?在前线诚恳做事的孙承宗回家了。
以至于崇祯朝出现非常奇怪的情况,贤人在野。
一些有能力的人,读书一辈子,考个举人、进士,居然不愿当官了,转头做买卖去。
大官到了岁数能退休就退休,没到退休年龄创造机会也要病退,工作遇上困难能辞官就辞官,哪怕付出的代价是被削成白身,回家教教书都愿意。
大家连权力都不热爱了。
而刘承宗则是暴君的另一个极端。
平时对人兄长、前辈挂在嘴边,抬得极高,但在意志上斩钉截铁,根本不容置疑。
也同样没有任何避免承担责任的想法,甚至钱士升跟着军队这些日子,都没见过刘承宗惩罚将校,反倒让元帅军呈现出非比寻常的另一面。
盛京之战,素巴第在郊外败绩,靠贺虎臣接应出边,回来跟刘承宗请罪。
当时钱士升就在旁边,刘承宗居然说:这并非兄长之过,而是我未虑及八旗回援之速。
黑旗营啸,全军在夜里劳师动众,杜度和李延庚两个新降将领怕得要死,刘承宗又主动将过错背在自己身上,说是他考虑不周,让军兵过于疲惫,次日还给黑旗加餐。
当然,给军兵加餐的同时,刘承宗在黑旗营外的土坡上,借考校武艺的机会,把李延庚和杜度都揍了一顿,钱士升也是看见的。
钱士升看见的,不是刘承宗勇担责任骄纵将校。
而是刘承宗自信到根本不怕自己犯错,更不怕包庇将校使自身威望受损。
这人身上就带着一股子气概。
明明白白告诉所有人,跟着我,你可以出错,你就是错了我也能带你赢带你活,所有过错都错在我高估你的能力。
巨大的傲气让人自惭形秽而羞耻。
以至于元帅府的气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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