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母亲,我的生父是谁?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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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大族,谁不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呐!我长安侯府若声名尽毁,她江绪存又能得什么好?!”
“长安侯府毁了,还有信国公府!信国公府毁了,还有我谢枕给她撑着!”
谢枕的声音低哑、冰冷,透着压抑已久的怒火。
前世就是这样,今生还是这样,他们永远只会拿家族去压江绪存!
可这些人,除了和她有一点该死的、断不掉的血脉之外,还有什么关系值得她耗尽一辈子去保护?!
有时,谢枕真的很庆幸自己能重生回来,及时救下濒死的江绪宁,让江绪存在人世间还有一分牵挂。
只要江绪宁活着,江绪存就有亲人在侧,就有姐姐疼爱,她会为了江绪宁和长安侯府的人斗下去,更会为了江绪宁好好活下去。
他不想再看见那个身形枯槁,灵魂皆泯,只剩一具皮肉在身的国公府江老夫人。
那一边,江绪存杏眸微缩。
谢枕究竟在搞什么?
他们商量好的,在外人面前要做出感情不和的样子,不然,今早在皇家别苑演的戏不就不灵?
他先是非要跟着来江家,估计太子的到来也和他脱不了关系,如今又这么维护自己,究竟在图谋什么?
许是察觉到了江绪存探究的目光,谢枕匆匆收了情绪,他一招手,护卫便将广博与神志不清的曹氏给带了上来。
谢枕:“广博,你的证据呢?”
“禀世子,证据在此!”
广博拿出一本厚重泛黄的册子,高举过头顶。
“我慈恩寺红楼办事一向妥帖,凡往来恩客,其姓名、时间、次数皆会一一记录在册!”
护卫拿了上来。
广博大声道:“言语可以作假,但墨水晕染和纸张泛黄的时间却做不得假!江侯总不能说,贫僧十五年前未卜先知,胡写了几段就为了今日来污蔑吧?”
谢枕查验了几眼,便让人去呈给裴澈看。
谢枕说的:“无论是按笔墨痕迹,亦或是纸张新旧,都和方才所言时间对得上。”
江淮与双目充血,只觉喉头腥甜。
“世子殿下!断案讲究人证、物证。就算是捉奸,也得捉奸在床吧?且不说这没头没尾的册子能不能当物证,单说人证又在何处?这死秃驴的话做不得数,而我妻曹氏,如今也被奸人所害而神志不清,如何证明绪心、绪盛非我血脉?”
“好。”
江绪存跨步而出,神色冷淡:“都说儿女是否亲生,父亲说的做不得数,唯有母亲,心知肚明。那就让母亲,亲口说说吧。”
闻言,江淮与猛地直起身子,曹氏如今这副痴傻模样,还能问出什么话来?
“母亲。”
江绪存微微弯腰,视线与曹氏齐平,声音带着一点蛊惑:“母亲,天亮了,您该醒一醒了,这上下几十号人都等着您呢。
“母亲,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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