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4章 鬼域承怨明守护，仙界拒巅定道途 (1/3)

　　    这些声音如针般刺进楚凡与叶昭凤的道心。叶昭凤的皇道金纹瞬间黯淡下去，龙凤图腾蜷缩成一团，几乎要消散不见。她想起了那些为守护凌霄城战死的士兵，想起了陈武为保护叶念凡而死的场景，想起了李猛用身体挡住冰针时的决绝——是不是真的如魂影所说，是她的修为不够，是她的守护不够强，才让这么多人失去生命？是不是她所谓的“守护”，其实只是自欺欺人？愧疚如潮水般淹没了她的识海，让她几乎要放弃所有信念，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存在的意义。

    楚凡的处境更凶险。鬼雾深处，楚凛的魂影缓缓走了出来，他依旧穿着那身染血的黑袍，黑袍上的血迹早已凝固成黑色，手中提着一颗血淋淋的头颅，那张脸，赫然是叶昭凤的模样！头颅的眼睛还睁着，眼神里满是痛苦与不甘，嘴角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模样凄惨得让人心悸。

    “弟弟，你看，这就是你守护的下场！”楚凛的笑声在黑暗中回荡，带着刺骨的嘲讽，他将头颅扔在楚凡面前，黑色的血液顺着骸骨堆流淌，“你以为你守住了什么？守住了一堆骸骨，守住了一群怨魂，还是守住了你所谓的‘道心’？弱者的守护，只会让更多人送死！你看看你，连自己的妻子都护不住，还谈什么守护大乾？”

    他走到楚凡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魂影的手掌带着刺骨的寒意，几乎要将楚凡的经脉冻住：“不如随我一起，用力量统治天下！只要你够强，所有人都会臣服于你，没有人敢反抗，也没有人会死去——这才是真正的守护，不是吗？放弃你那可笑的‘道心’，我带你去拿万世珠，带你突破混沌境，让你成为三界之主！”

    漆黑的死气顺着楚凡的毛孔渗入体内，丹田内的墨色涅槃莲开始枯萎，花瓣一片片失去光泽，原本澄澈的混沌气流变得浑浊，似要被死气污染。他不得不承认，鬼域的“死”太过沉重，沉重到让他怀疑自己的道：守护真的有用吗？若他能像楚凛说的那样，拥有绝对的力量，是不是就能避免这些死亡？是不是就能让所有人都平安？是不是“力量”才是守护的根本，而不是所谓的“道心”？

    “阿凡，别信他的鬼话！”叶昭凤的声音突然穿透鬼雾，带着一丝颤抖却依旧坚定。她强忍着心中的愧疚，抬手引动皇道金纹，金色的灵光在黑暗中亮起一点微光，虽然微弱，却如同一颗火种，照亮了两人的道心，“死不是守护的终点，是守护的动力！他们的死，不是因为我们的弱小，是因为魔域的残暴，是因为邪修的贪婪！我们要做的，不是放弃守护，是让他们的死有意义，是用我们的力量守护更多活着的人，不让他们的牺牲白费！”

    楚凡猛地清醒过来。他看着叶昭凤在黑暗中倔强亮起的灵光，想起了巧云在凌霄城夜战中喊出的“有我在，没人能伤念凡”时的决绝，想起了沈清霜在昆仑虚守脉战时舍命突破、青霜剑斩破妖雾的坚毅，想起了叶念凡在凌霄城战后握着银枪说“我要像父亲一样守护大乾”时的眼神——这些画面如惊雷般炸响在识海，瞬间驱散了死气带来的迷茫。

    他终于明白，守护从不是“不允许死亡”，而是“带着逝者的期望继续前行”；力量也从不是“统治的工具”，而是“保护生者的铠甲”。楚凛所谓的“力量统治”，不过是自私的掠夺，而真正的守护，是明知会有牺牲，却依旧选择挺身而出。

    “我的道，从不因死亡而动摇，更不会因诱惑而偏离！”楚凡爆喝一声，丹田内的混沌本源之力骤然爆发，墨色灵光如正午太阳般在黑暗中亮起，将周身的死气尽数驱散。他抬手凝出一道混沌光刃，斩向楚凛的魂影，“你所谓的‘守护’，不过是满足私欲的借口！我要的守护，是让大乾的百姓能安稳生活，是让孩子们能笑着长大，哪怕需要用一生去战斗，我也绝不后悔！”

    楚凛的魂影被混沌光刃击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瞬间化作无数道死气，消散在黑暗中。那些原本充满怨怼的魂影，在看到楚凡坚定的眼神时，也渐渐平静下来——禁卫军士兵的魂影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孩童的魂影停止了哭泣，陈武与李猛的魂影更是缓缓点头，似在认可他的道心。

    叶昭凤也重新振作起来，她引动皇道金纹，龙凤图腾在金色灵光中重新舒展，带着“承死护生”的道韵，飞向那些魂影：“我知道你们的不甘，知道你们的痛苦。但请相信我们，我们会用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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