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好个老狐狸 (2/3)
; 女帝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忽而放缓语气:\"陆承钧,朕念你儿陆沉舟正率三十万大军镇守西南,既往不咎。但敢有半句虚言...\"
\"陛下!\"陆承钧忽然伏地叩首,白发垂落遮住面色,\"三十年前确有此事,却与楚大将军无涉。臣...甘愿领罪。\"
\"起来吧。\"女帝挥袖示意,烛火将龙纹裙摆映得明暗交错,\"退下吧。今日之事,到此为止。\"
众人鱼贯退出御书房,陆承钧经过楚怀瑾身侧时,忽闻对方压低的声音:\"裴隐机前日还说,万葬岗的枯骨夜夜喊冤呢。\"老丞相身形一晃,险些撞翻廊下铜灯。
当朝堂之上暗流暂息时,西南边陲的青石峡内,暮色裹挟着血腥气漫卷而来。苏墟尘白衣染血倚着峭壁,方才与红面神秘人的交手让他气息紊乱,左肩伤口结着细密的冰纹,每呼吸都似有冰针刺痛肺腑。
“能在我‘踏雪无痕’身法下留手……”苏墟尘凝视着冰雾消散的方向,无意识地摩挲着玉笛,指尖突然一顿。
这个动作却意外勾连起一段被封存的记忆——数月前,他还潜伏在楚家军帐,亲眼目睹千机翁为救重伤的楚怀瑾,掌心迸发的“寒潭映月”之力。
掌风掠过之处,空气凝结出细密冰纹,竟与方才神秘红面人留下的痕迹如出一辙。
山风卷起他鬓角白发,远处再度飘来玄阴阁玉笛的余韵,与记忆中的招式残影渐渐重叠。苏墟尘瞳孔微缩,修长手指猛地握紧笛身,骨节泛白。喉间溢出一声冷笑:“原来如此……”
十年前便已登顶宗师巅峰,如今半只脚踏入化境的他,竟被对方逼得略显狼狈。苏墟尘舌尖抵着后槽牙,目光森然望向红面人消失的方向——能与自己抗衡之人,至少也是半步化境。这天下,何时又冒出了这般深藏不露的狠角色?
次日酉时,京城西郊乱葬岗腾起幽蓝磷火。墨辰率领神机营踏碎腐叶逼近新坟,火把照亮坟头歪斜的木牌——\"裴隐机之墓\"四个朱砂大字尚未干透。当铁锹撬开棺椁,众人倒抽冷气:红面假人胸口插着半截断笛,笛身暗纹与前日西南战场的玄阴阁标记如出一辙。
\"中计了!\"墨辰猛然抬头,却见皇宫方向冲天火光撕破夜幕。养心殿铜铃急促震颤,琉璃瓦上滚落的血珠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紫光。
楚吞岳撞开殿门时,女帝左肩的淬毒冰箭正渗出黑血,红面人染血的匕首已抵住她咽喉。
\"千机翁!你竟敢...\"楚吞岳的龙吟剑出鞘三寸,却被一声玉笛截断。
红面人扯下面具,露出千机翁苍白如纸的脸,眼尾皱纹里藏着经年算计:\"大将军,数月前巫毒阵中的假死戏码,你当真看不破?\"他沙哑的笑声混着笛声盘旋,\"我倒要瞧瞧,没了我这根定海神针,大乾的朝堂能乱成什么模样。\"
剑笛相撞的刹那,楚吞岳瞳孔骤缩——千机翁出招时左手小指微弯,那是数月前教他使暗器时的标志性习惯!
\"父亲小心!\"楚吞岳的警告被破风声撕碎,三支淬毒冰箭擦着楚怀瑾耳畔钉入龙柱,冰晶瞬间爬满盘龙浮雕。
千机翁借烟雾遁逃,楚吞岳追至朱雀大街拐角,只拾得刻着\"玄\"字的青铜令牌。月光下,令牌纹路竟与玄蛇玉佩严丝合缝。
待墨辰率神机营赶到,只见石板上用冰血写着半句诗:\"棋局终章,你我皆是弃子...\"字迹未干,已被夜风卷成齑粉。
女帝摩挲着令牌,忽然想起千机翁昏迷时写下的\"血蚕噬心,内鬼藏金\"密语。
&n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