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3章 有无相生，动静相困 (1/3)

　　    几乎在同一时间，万世池底的赭红岩层，在楚凡与叶昭凤周身流转的涅槃灵光中，泛起一层通透的暖玉色泽。

    楚凡一袭墨色长袍，衣袂垂落间，缭绕的混沌气流比先前多了几分深邃。那气流不再是初入试炼时的狂放，也非破“仙魔关”时的刚柔并济，而是如深潭静水般内敛，流转间透着能包容虚实、吞吐有无的浩瀚底蕴。

    他与叶昭凤并肩而立，目光如炬，同时落在前方丈许高的岩壁上——那里，一道若隐若现的篆文阵眼正缓缓凝聚，淡金色的灵光勾勒出“有无互换”四字轮廓，字体苍劲如松，笔画间似有无形的气流穿梭，时而化作晶莹剔透的实体灵晶，棱角分明，带着“有”的厚重；时而消散成虚无缥缈的淡白雾气，无迹可寻，带着“无”的空灵。

    “四百二十三关，有无互换。”叶昭凤抬手拂过鬓边被灵雾吹动的发丝，玄色长袍上绣着的皇道金纹随之微微震颤，龙凤图腾在莲心状的纹样中隐隐浮现，流转着大乾皇室独有的威严与灵动，“‘有’是实，是根基，是看得见摸得着的灵力与道韵；‘无’是虚，是变化，是看不见却能感知的流转与空寂。二者互换则心神错乱，这一关的核心，怕是要我们‘执有不溺于实，处无不乱于虚’。”

    楚凡指尖凝出一缕混沌气流，如墨色游丝般轻弹向阵眼。气流触碰到“有无”二字的瞬间，阵眼骤然爆发刺目灵光——左侧“有”字泛着莹白圣光，光芒流淌间，无数道婴儿拳头大小的实体灵晶从岩层中疯狂钻出，如暴雨般朝着两人射来。

    灵晶上的锐光带着“砸实”的霸道力量，似要将他们体内流转的灵力强行固化成“有”，让灵力失去灵动，变成一块无法运转的死物；右侧“无”字则散出漆黑如墨的雾气，雾气翻涌间，两人周身的灵力开始不受控制地消散，楚凡的墨色涅槃莲与叶昭凤的玄色涅槃莲灵光骤暗，花瓣上的纹路甚至开始变得透明，似要被“无”的力量彻底吞噬，化作虚无。

    “阿凡！灵力在消散！”叶昭凤惊呼一声，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皇道金纹的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龙凤图腾僵硬地停在莲心，连最基本的流转都变得滞涩。更可怕的是，“无”的力量正在剥离她对灵力的掌控，若不及时阻止，不出半柱香的时间，她便会灵力尽失，从涅槃境修士沦为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楚凡的处境同样凶险。灵晶如冰雹般密集地砸在他凝聚的混沌护盾上，每一次撞击都让护盾泛起蛛网般的裂纹，“有”的力量如同沉重的枷锁，试图将他包容万物的混沌气流固化成一块坚硬的顽石，让其失去“可刚可柔、可实可虚”的特性。更诡异的是，固化的灵力与消散的灵力在他体内相互撕扯，道心深处竟生出“有便是重负，是束缚，唯有无才是解脱”的念头，让他渐渐想要放弃抵抗，任由灵力消散。

    “不能被‘有’与‘无’牵着走！”楚凡猛地爆喝出声，声音如惊雷般炸响，震散识海中的虚妄念头，混沌道心骤然清明，“有是根基，无是变化！若无‘有’，道心便无依托；若无‘无’，灵力便无流转！有若无，则灵气生生不息；无若有，则道心永不空虚！”

    话音落时，他不再抗拒“有”与“无”的力量，反而主动引动丹田内的混沌本源，将射来的灵晶与弥漫的雾气同时纳入体内——灵晶的“有”化作“凝聚的根基”，融入混沌气流的核心，让墨色涅槃莲的花瓣多了几分厚重与沉稳，不再是先前的飘忽；雾气的“无”化作“流转的变化”，渗入灵脉的每一处角落，让混沌气流多了几分灵动与通透，能在实与虚之间自由转换。一实一虚，一有一无，在混沌本源的调和下，竟渐渐交融成一道“虚实相间”的气流，流转间透着“有若无、无若有”的道韵。

    叶昭凤闻言，眼中瞬间闪过明悟的光芒，识海中的迷茫与挣扎如潮水般退去。她收敛心神，不再被“有”的固化与“无”的消散所惑，而是引动皇道金纹，将“有”的秩序与“无”的变通巧妙交织——“有”的秩序为皇道金纹筑牢根基，约束“无”的混乱，让其不至于彻底消散；“无”的变通为皇道金纹注入活力，打破“有”的僵化，让其不至于沦为死板的规则。

    皇道金纹重新焕发出璀璨的金光，龙凤图腾再次灵动起来，龙身缠绕着莹白的灵晶，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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