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南疆之乱 (2/3)
颤,这场交织着权谋与亲情的战争,在九连环的终章迎来最惨烈的碰撞。
朔方关的寒风裹挟着细雪,楚吞岳望着斥候带回的战报。北境王朝三十万大军沿着饮马河下游集结,营寨火把连成赤色长龙,将夜空映得通红。\"将军,敌军势大,我军仅有万余兵力......\"副将话音未落,楚吞岳已将兵书拍在案上。他的目光扫过舆图上极北的冰原,指腹摩挲着脸上的伤疤——那是八岁随父出征时,被北境弯刀留下的印记。
\"全军轻装简行,明日寅时出发。\"楚吞岳抓起青铜令牌,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射在地图上,宛如张开羽翼的雄鹰。
数日后,北境主帅站在瞭望塔上冷笑:\"城墙上旌旗稀疏,楚家军果然胆怯!明日卯时,全军渡河!\" 他却不知,楚吞岳的万余精兵正踏着冰封河道,悄然绕到敌军身后的冰原深处。
冰原腹地,巨大冰湖倒映着漫天繁星。楚吞岳展开兵书,停在\"冰攻计\"与\"兽攻计\"的章节,眼神坚定地说道:\"打造千具冰盾,放出千匹战狼。\"
寒风呼啸,霜花在他披风上凝结成冰甲。破晓时分,当北境大军渡河至半,冰原深处突然传来狼嚎。千匹战狼口衔火把席卷而来,紧随其后的,是身披冰甲的骑兵。他们手中的冰矛折射着朝阳,恍若从冰川中苏醒的远古战士。
\"杀!\"楚吞岳一马当先,龙吟剑劈开晨雾。饮马河的冰面突然开裂,汹涌河水瞬间吞没浮桥。三十万大军被截成两截,厮杀声、马嘶声、冰裂声混作一团。鲜血渗入洁白的雪原,将冰面染成诡异的玫红色。
三日后,北境主帅跪地奉上降书,望着散落的冰盾与残剑心有余悸:\"将军以万兵破我三十万,此等奇谋,闻所未闻......\"
楚吞岳收起剑,望向远处雪山。寒风掠过鬓角,几缕白发随风扬起——那是他三昼夜未合眼谋划的痕迹。
半月后,楚怀瑾在返程途中听闻捷报。老将军望着南飞的大雁,轻抚腰间破虏剑,长叹一声:\"我儿用兵,已青出于蓝......\"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盔甲缝隙间干涸的血迹,见证着这场父子对峙的无声落幕。
楚吞岳率军返回极北,朔方关百姓夹道相送,他望着送行的人群,低声呢喃:\"兵法再精妙,终究不如太平岁月......\"脚印很快被新雪覆盖,唯有远处的冰湖依旧平静,倒映着永恒的星空,见证着这场波澜壮阔的战争终于画上句点。
楚怀瑾班师回朝那日,朱雀大街洒满金黄银杏叶。他身披玄甲,腰间的破虏剑却缠上素白布条——那是在返程途中,为一位替他挡箭的旧部所系。城楼上,女帝身着赤金龙纹朝服,鎏金护甲轻轻叩击汉白玉栏杆,望着这支曾与她对峙的军队缓缓入都。
\"陛下,楚将军已至宣政殿外。\"暗卫低语。女帝轻笑,指尖划过案上未燃尽的密诏,那是楚吞岳冰原大捷后送来的战报,末尾附着一行小字:\"望陛下念及楚家军三代忠魂。\"
宣政殿内,楚怀瑾摘下头盔,白发在晨光中微微颤动。\"臣楚怀瑾,有罪。\"他单膝跪地,声音却如洪钟,\"擅离防地,虽有清君侧之心,却无辨忠奸之智。\"
阶下群臣哗然,陆承钧死死攥着笏板,指甲几乎掐进青玉纹路里。他缩在御史台官员身后,听着殿内此起彼伏的议论声,额角渗出冷汗——正是他暗中散布“女帝要卸磨杀驴,除掉楚怀瑾”的谣言,才让那位手握重兵的大将对女帝心生嫌隙。如今局势失控,他早已骑虎难下。
女帝起身,凤冠垂珠轻晃:\"楚卿可知,为何朕未治你谋逆之罪?\"她走下玉阶,红裙扫过冰凉的青砖,\"楚吞岳冰原大捷的战报里,字字句句都在护你。\"她突然抬手,楚怀瑾本能地绷紧身体,却见鎏金护甲轻轻挑起他的下巴,\"但国有国法。\"
殿外突然传来马蹄声,墨辰白衣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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