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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权谋 人心就是最好的兵法 (2/3)

,要赔上他舍不得的代价。”

    暮色漫过西南城楼,陆玄舟展开父亲心腹托人带来的密信,泛黄的纸页上只有八个字:“帝心似海,守势为上”。

    他抬头望向关外暮色,想起当年初掌兵权时,父亲带他跪在先帝陵前说:“你握枪,我握笔,枪保疆土,笔控朝纲,可终究,枪要比笔硬,才能让笔不被折断。”

    此刻袖中半枚先帝赐的“护边印”硌着掌心,他忽然明白,父亲的“权谋”从来不是为了自己,是给握枪的儿子,在朝堂的风雨里,搭了座能退能守的桥。

    这天的大乾,西南的甲胄裹着权谋的余温,皇城的舆图染着猜忌的冷光,天牢的铁窗漏着父子的默契。

    陆承钧不懂兵法,却把“人心”算成了最锋利的兵书——哪怕他下狱了,也要用来做饵,让女帝看见玄舟掌中的兵,更看见这对父子二十年织就的“势”:杀他,便要面对西南十六城的同仇敌忾;审他,便要撕开朝堂里盘根错节的旧情。而玄舟握着的惊鸿枪,此刻刺的不是敌寇,是悬在女帝心头的,那柄“权谋与恩情”交织的双刃剑。

    大乾宫城的铜鹤漏刚响过辰时三刻,丞相下狱的消息便随着晨雾漫过朱雀大街。

    女帝捏着御史台的弹劾奏疏,指腹碾过“结党营私”四字时,目光却凝在案头那封未拆的密报上——西南八百里加急,报的不是边患,是陆玄舟亲率玄甲卫夜巡大营,五十万精锐甲胄映月的冷光,比她冠上的东珠更刺目。

    天牢石墙上的青苔浸着潮气,陆承钧垂眸盯着脚边的老鼠啃食牢饭。牢门“哐当”掀开时,狱卒捧着的不是刑具,是御赐的紫貂氅——女帝没提审,只让人捎话让他先在牢里待着,会有专人负责他的安全起居。

    他指尖顿在貂毛上,忽然笑了——女儿终究是怕了,怕他这个“杀神”的名号,更怕玄舟掌中的十五万铁骑,能在旬日内踏平秦王的函谷关,也能调头直逼皇城。

    幽州辕门的帅旗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陆玄舟擦着惊鸿枪的手顿了顿。亲兵递来一份师门的密信上,这是恩师的字迹混着牢狱潮气:“帝座悬剑,勿轻举。”

    他抬眼望向关外连绵的营帐,甲士们操练的喊杀声震得地面发颤——这些跟着他从尸山血海爬出来的弟兄,腰牌上刻的是“大乾”,却只认他陆家的将令。

    指尖划过枪杆上先帝亲刻的“忠”字,他忽然把枪重重插在帅案上,枪尖入木三分,惊飞了帐顶的夜枭——女帝留着父亲的命,不就是等着他这个“战场杀神”,做那根悬在各方势力头顶的秤砣么?

    午后的御书房飘着冷雨,女帝盯着舆图上三个朱砂红圈:幽州、函谷、江晋。陆承钧的罪证匣子在脚边落了层灰,最关键的那页“陆承钧有谋反之心”的密报,早被她撕成了碎片——她比谁都清楚,比起所谓“谋逆”,真正让朝堂震颤的,是陆玄舟手里的兵,是那“一成五精锐”能搅乱乾坤的分量。

    忽然想起当年与陆玄舟在京城探讨谋略,教她兵法时说的话:“善战者执势,如握剑于鞘,露半分而敌胆寒”,此刻她捏着朱笔的手却在发颤——原来最可怕的“惧”,从来不是面对千军万马,是面对那个曾喊她“陛下”的少年将军,不知他握的是护驾的枪,还是刺向龙椅的刃。

    暮色漫进天牢时,陆承钧望着铁窗外掠过的飞鸟。远处传来宫城敲暮鼓的声音,十八声鼓点,敲得像当年漠北战场的战鼓。他知道女帝不会杀他,就像知道玄舟不会反——但这“不会”,是因着君臣多年的情分,还是因着玄甲卫袖中藏着的、先帝亲赐的“临机专断”金牌?

    牢卒又来送膳,食盒里多了块玄舟幼时最爱吃的桂花糖,糖纸边缘还带着体温——看来女儿终究是想明白了,这盘棋,从来不是审不审、杀不杀的事,是各方揣着刀,却都等着别人先露出破绽的“静峙”。

    幽州大营的烛火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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